“找!都给我找!生要找到她的人,死也要她的全尸!!”
一个男生面带憔容,修眉紧蹙,面不改色地对一班黑衣人怒斥。
“可是,少爷……”黑衣人稍有犹豫。
‘啪啷——’全部人被玻璃刺耳的破碎声响吓着。
“一群废物!找不回,一个两个也别想活着回来!”男生愤怒地推开桌上所有的物品,身上的怒气迁至黑衣人身上,黑衣人纷纷站直身子。
“是的。少爷。”黑衣人退下,满是疲惫。
他们已经找了将近一个月,都没有温小姐的下落。河流下游已经前前后后翻找了几个星期,连个尸体都不见,看看瀑布的高度,让只大象从这儿丢下,恐怕命都没有,怎么可能还会活下呢?少爷说,死也要她的尸体,可是已经一个月了,尸体经流水这样一冲,或许已冲至大海,再也找不回。
少爷的命令,他们不能不听从。
叹着气,一群黑衣人哄哄动动,在森林里忙碌起来。
男生站起,忧愁地靠着墙,脸上的忧思显而易见,消瘦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极不健康,不知不觉,泪水渐渐爬上脸颊,浸湿了衣襟,“小依……小依……”脑子里慢慢都是小依的笑颜,大水一冲,她的笑也一并淹没。
“不!不!小依,不要走!”男生痛苦地捂住心脏,自从小依消失,那处无时无刻都在撕心裂肺,疼痛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小依带走!天,你也把我一起带走吧!我想见见小依!
男生后背贴着墙壁,无力地滑下,抬头仰视外面的碧云蓝天,阳光异常刺眼,使得他迷人的双眼微微眯着。
房里一片狼藉,玻璃碎满地,佣人们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生怕惹怒了少爷,轻手轻脚地收拾惨不忍睹的场面。
她们暗暗叹气。少爷已经维持这样的情况一个月,她们打扫不要紧,最要紧的她们从未见过少爷如此颓废,算一算,他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一顿饭了。
杨母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扫视房间里的一切,手上捧着菜肴,满是心疼地走进来。
她扶起男生,泪水流下,嘴里缓缓地,轻柔地说,“羲,吃饭了,来,起来吃。”
杨琛羲狠狠地哭,他紧紧地抱着杨母,顿时数碟菜肴撒落在地上,“妈,小依永远都不回来了吗,她永远就这样离开我们了吗。”
杨母抚着他的背后道,“不会的,只要我们抱着一丝希望,小若依还是会回来的。你看看你,要是她回来了,看到你这个样子,她难道不会伤心吗?乖,妈咪现在命人煮饭,你一定要吃,小若依回来看到你健健康康的,还不乐死她?”
“好,我不要让她伤心。”杨琛羲边哭边说,杨母用眼角示意佣人去煮饭,佣人见了喜悦得跑起步来跌跌撞撞的,她们的少爷终于吃饭了!
儿子是自己生的,看见儿子如此颓废,她心中难过得抽不过气来,小若依,妈咪拜托你不要有事好么?
“妈,你说小依什么时候才愿意回来?她是不是玩够了就会回来?”杨琛羲此刻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闹,小依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嗯……”杨母微微哽咽,“小若依玩够了就会回来,在她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好好地生活,不要让她担心了,嗯?”
“嗯……我不会让她担心的。不会。”他渐渐放开杨母,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随即‘哗啦哗啦’声响一出,杨母嘴边弯起小弧度,儿子终于愿意振作起来了。
杨琛羲毫无生气地吃饭,杨母看着儿子把饭一口一口送入口里,满是欣慰。
谁知道,他吃的每一口饭,都难以咽下。喉咙那处一阵酸楚,他的眼泪又掉了出来,打在饭里。他连忙抹掉眼泪,倔强地吃饭。
杨母撇过头,站起来,不再看着儿子。再看下去,她也快忍不住流泪。
吃了饭,他站起来,冷冷丢下一句,“让陈叔来,我要上学。”
“是,少爷。”佣人恭恭敬敬蹲下几分,速速退下。
“羲,你要上学?你可以吗?”杨母担心地问。学校肯定会引起儿子对小若依的思念,就因为如此儿子才执意停学一个月,好好在家休息。不过,这一个月里面,他每一天的生活痛苦不堪,以泪洗面,今天突然要上学,更让她感到心酸。
“妈,我可以的。”杨琛羲看杨母一眼,“我走了。”
“嗯,小心一点。”杨母送到门口,微笑着说。
杨琛羲上车,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发呆。这个动作,是小依经常做的。
你在哪里啊?不要玩了,快点出来啊。
陈叔望着车后镜,暗暗叹气。
到了学校,他身上的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依旧除不去大家对他突然出现的惊讶。一个月没见,全校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随口提起。
上课,他也没有用心听,头时不时转向窗外,看着树叶轻轻摇拽。
慕凝秋讶异杨琛羲的出现,但她心知要忘了一个人实在不容易,更何况,一个生,一个死,他能坚强地活下来,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时,李仪玲经过教室外,杨琛羲的冷静挥之散去,蓦地站起来,狠狠地拽住且瞪紧李仪玲,“是你,是你,是你!!”
“羲,冷静!”慕凝秋赶紧奔向门外,用最大的力气抓住杨琛羲,怕他又冲动导致悲剧。
杨琛羲回过神来,眼底一片冰冷,眼神清淡飘过李仪玲和慕凝秋的脸,稍无声息地走入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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