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此生她注定是个破碎的女子。
16岁花季那几场残酷的风雪,把她还未来得及绽放的美丽,凌迟得支离破碎。她变成了一只灰色的断翼蝴蝶,再也无法翩翩飞舞了。
17岁春天,她徒步几千里,来到了陌生的沿海城市。
她把自己投入蔚蓝的大海中,绵延千里路途上隐忍的忧伤,迅速被洞穿,咸涩的海水汩汩涌入她的身体。
她的长发在水里飘摇,像黑色神秘的海草。棉布长裙鼓胀如帆,载着她不知要漂向何方。
不远处一个白衣男子临风而立,风衣呼呼作响,如同一面坚定的旗帜。他脸上的表情冰霜一般凛冽,紧握的掌心却渗出了点点汗珠。
有时候几秒的距离,就是生死两重天。终于看到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大口的吐着海水,他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她抚着几乎要涨裂的胸口,脸上露出一丝清绝的笑容,而后坐在岩石上,听惊涛拍浪,看白帆点点。
夕阳坠入蓝色的深渊时,白衣男子泠泠踏沙而来,坐在她身边,没有说话。
月光慢慢拨开云层钻出来,波浪银亮闪烁,像一道道泪线。
月上中天时,海风徐徐吹起,夜凉如水。他起身,在她面前伸出手。
她仰起头:一个年轻男子生动的脸映入她眸中,凌厉的眼神,咄咄逼人,萧疏冲淡的气质,四散开来。
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樱花香味,飘渺而踏实的感觉,瞬间击中了她。
她没有伸手,只是静静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他什么也没说,她什么也没问,只有海水在呢喃细语。
当他停下脚步时,她已经来到了他的家——落樱冢,一个如梦似幻的地方,四周林立着高大的樱花树,白色的小花瓣漫天飞舞,轻轻落入海中。
她把自己泡在大木盆里,身体疲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透过门缝见他在煮茶,香气袅袅,他神情专注,目光如闪烁的寒星。
她裹着大浴巾出来,他用修长的手指执起青瓷杯,倒上茶递给她。
茶入口甜丝丝的,回味绵远悠长。后来她才知道此茶名“香草茶”,乃樱花炮制而成。
他突然盯着她颀秀的脖颈,瞪大了眼,那里有一道红项链似的刀疤,是她自己割的。
他走到她面前,急切地解开她的浴巾,少女水蜜桃般鲜嫩的胴。体裸露出来,白皙柔滑的肌肤上有数道长长的伤痕,触目惊心。
他颤抖着伸出手,柔柔抚着那些狰狞的伤痕,如同抚着她沉痛的往事,她的身上涌起一阵触电般的眩晕感觉。
她不闪不躲,盈亮水润的大眼睛直视着他,他墨黑飞扬的的眉毛皱着,眼里涌着大面积的怜惜。
他手指的温暖,眼中的怜惜,如同一抹最绚丽的烟花,在她的心中轰然炸开。
当长街的尽头落满大雪,岁月染白她的长发时,她也不会忘记这一闪即逝的“烟花”。因为这是她在无边的黑暗与寒冷中,看到的唯一一丝亮光,感受到的唯一一丝温暖。
她多么希望他的手不止抚摸她的伤口,而是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给她更多的温暖。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帮她裹上浴巾。
他从檀木匣子里取出一只小玉瓶递给她,里面是琥珀色的药膏,他说这药治疗伤疤有奇效。
他把她安置在二楼一间向阳的大卧室里,透明的落地窗外是浩瀚的大海。
此时是深夜,海已经睡了,所有的喧嚣都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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