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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鑫晨很安静地蹲下来,就那么蹲在她的床前。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睡觉的样子,虽然这是在昏迷,而不是睡觉。
“溪儿……”
郁鑫晨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间,贪婪地吸食着她身上特有的那种薰衣草香味,活脱脱的一只受伤受困的无助小兽。
……
整整一个月。
唐悦溪昏了整整一个月。
她醒来那天,正好是大年夜傍晚。“小溪姐,你真是的,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三天三夜啊!”梓欣激动地抱住唐悦溪,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沐梓鸣浅笑着,娓娓道出这一个月来的故事:“你昏迷期间,郁家的大少爷(郁鑫晨)可真是顽固,在监护室里一直守着你,照顾你,我让保安拉他都拉不出去。他走后,有一个高挑的黑发女生来看过你,说话的方式很深奥,我一句都没听懂啊!”沐梓鸣捂着脑袋,一脸“我颓废了”的表情。梓欣气得打他的脑袋,“笨蛋!人家用的是旧时代的语言方式!”看着兄妹二人的亲昵,唐悦溪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像是融化了的冰雪泊泊地流淌开来。
突然,天空中一个烟花爆开了。蓝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在天空中划开一道美丽的弧度。新年,一年中,陌晨学院最重视的节日。学生会会精心布置会场。苦笑,往年她最最忙心的事,今年终于“被”别人“担当”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唐悦溪穿上衬衫,开了门。
“圣诞快乐,溪。”刚刚开门,就看到了玖少纤带着淡淡笑意的脸。“纤……圣诞快乐!”唐悦溪的瞳孔闪过一丝惊喜。那日浑浑噩噩,竟连她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化妆间里。
“汝房真乃极尽奢华也。”玖少纤打开眼影盒盖,边给唐悦溪画着眼影,边感叹道。“这是沐家大宅,之前说过。”唐悦溪轻柔地合上眼睛。“与汝何干?”玖少纤轻轻擦掉她眼角的粉尘,吹掉多余的亮粉。“我妹妹是他们的童养媳。”唐悦溪苦笑。“唉,此必乃汝心中之大痛。”玖少纤将亮粉轻轻擦掉,某种清冷凄美的思绪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也许吧,”唐悦溪微微垂眸,“但我在这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我知道这梦境终有一天会破碎一地,但我仍然愿意沉沦。悦依是我唯一的依靠,她的幸福,比全世界都还重要。纤,这次高考我必须要做好一切准备,不能让她难过。”淡然抬头,面容憔悴。月光溶解在她的脸上,化出一地凄凉……”
一个多小时。
唐悦溪完全像是永眠冰城的雪女。雪白色的风衣,修长,素净。脖子一圈湖蓝色的天鹅绒毛,搭配着衣服上的幽蓝色剔透稀薄水晶彩绘,并不昂贵的一件衣物,在她身上却尽显高贵。冰蓝色的毛衣一直到大腿上部,脖子上的领口层层叠叠,脸上是冷色系的眼妆:幽蓝色的瞳孔孤傲深远,传递着千万年之前的月色下的忧伤;亮蓝色的眼影若隐若现,更显神秘;涂上白唇膏的嘴唇病态中有隐隐约约有一丝血色。
银色的丝袜修长美丽。
玖少纤的格调则是地狱死神:纯黑色的风衣,高傲,长强。血红色的狐毛看似柔软,实则坚韧。红锈色的西方龙张开翼膜,抬起一只前爪,张开大口喷着火焰。周遭是一圈铂金色的【徽章外壳】。内里,一件纯玫瑰红色的高领毛衣外,罩着一层富有弹力的银色薄纱衣。眼妆就更是引人注目:红色的眼影和黑色的眼影被混合,烟雾中那迷茫的味道更显冷漠;左眼下方三颗由小变大的鲜红色水钻非常耀眼,像是快要燃烧殆尽的流星,右眼下方三颗同样顺序的深紫色水钻则像是紫水晶。
黑色的丝袜像是最后的禁忌。
与沐梓鸣和沐梓欣道别,唐悦溪和玖少纤坐上【玖色•;碎灵】派来的专车,到达了学校。
夜色中的陌晨学院静谧妖娆,恰如那天上的月亮——幽蓝色的悲伤地美丽着,如此孤独。
活动开始之前,按惯例,无论任何活动,在此之前“陌晨三艳”都应当各自表演一个节目。唐悦溪、玖少纤、紫罂粟三个人将竞争人气,第一名将获得14万元的奖学金。可令人奇怪的是,进入高中以后,唐悦溪便再也没有参加这种活动。
“同学们,你们想看谁先表演啊?”作为主持人的紫罂粟朝男生观众抛着媚眼。“紫公主!”
“紫美人!”
……
一片喧哗中,《The Boys》的音乐十分有震撼力。紫罂粟和那些长相美丽却少了一分妖艳的女人比起来,更加妖娆。
随着音乐的最后一个“b bring the boys out“完结,一群草痴的掌声排山倒海地响起来。紫罂粟满意地勾勾唇角,看吧!唐悦溪,玖少纤,你们终究不会俘获男人的心!哼,无论是晨或者是其他任何男人,都是她一个人的!
恨恨地想着,心生一个毒计。唐悦溪,看看你还敢不敢和我争晨!
娇媚地开口,“各位同学,我们的冰晶雪姬已经两年没有表演了,是不是应该在今天给大家看看她这两年干什么去了?“
全座一片哄笑,玖少纤愤恨地咬牙,霎时间,抽出随身的枪支竟响劲地朝天孔开了一枪!全座人背后一阵冷汗,都吓得愣住了。“尔等如若欲亡,吾将成全!还有汝,”玖少纤将枪口对准紫罂粟的脑袋,“如若汝望暴死荒野,吾之部下必将淫亡汝也!”紫罂粟怒了,“姓玖的,你想死是吧!”“合上汝之恶唇!”玖少纤即将按动扳机之时,唐悦溪放下复习资料,咻地站起来,“纤,不必与她计较,”说着,目光转向紫罂粟,“你既然如此说了,我也就不推辞了。”
原本冷冷坐在男生群里的郁鑫晨微微一惊,她今天竟然也来了……
抬起头,却只看见她快步走向后台。
半个小时后。
舞台上突然起了云雾。同学们唏嘘不已时,唐悦溪姣好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没了那副妆容,换了一身幽蓝色的晚礼服。一颗犹如黑色眼泪的黑珍珠垂在胸口,让丝绸材质的粉蓝色围胸看起来更加丝滑。下身的裙摆蓬松飘逸,更像是幻影中的精灵。正值同学们微微迷蒙,她轻盈地开口:
“一个曾经最熟悉的号码闪烁着,你半年没打来过了。”她迷蒙地将手伸进雾中,“你说下个月就要移民加拿大了,祝你在那边过的快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快乐,我想我会一直记得。”轻轻地跪在地上,裙子在舞台上散开,像是一朵水花,“彼此真心付出过了那不就够了,永远, 是可遇不可求的……孩子说:‘如果爱就请深深爱’,可很多事是不由人的。你说这次再见,也许再也不会见……去老地方吧再碰一面。“
……
“如果见你,也许会伤心,明明好不容易才痊愈!如果见你,场面会煽情,再多一次的放任委屈……如果见你,也许会伤心……完结的故事何苦有续?拒绝见你, 是怕煽了情,原谅我最后一次狠心……”唐悦溪的眼睛里射出一丝忧郁和痛苦,起身,右手狠狠紧抓住左肩,手腕上深蓝色的蕾丝缎带随着云雾飘舞。
将右手轻轻地搭在脖子,走进虚幻与真实交界之处,唐悦溪的眸子里充满了水汽,“粘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喜欢假设:如果分手要怎么活呢?后来的我们在眼泪里终于懂得: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孩子说,‘如果爱就请深深爱’,可很多事是不由人的。“退出迷雾,侧面对着学生,手滑下来,双手做着无奈状,“你说:‘这次再见,也许再也不会见……去老地方吧再碰一面。’如果见你,也许会伤心,明明好不容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