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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不是每次都有效，我高兴的时候怎么样都高兴，而现在我不太高兴呢。”说着，他把脚从江涛胸口移开，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

    江涛听见自己骨头的摩擦声，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笑意更大了，“你知道吗，我的小雪，本来他可以好好的跟着全家离开这里，可是看来你不害死他不罢手呢，既然这是小雪的希望，我一定会满足的。”

    他的声音轻柔，像世间最温柔的情人，在向自己的爱人喃喃地说着情话。

    “洋，我撒谎了，我骗了你，我们认识，但只是同学，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哀求着轻晃，”我发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只是觉得他是无辜的，才来给他送钱，想补偿他一些，我发誓。”

    肖晋洋抬起她的下巴，两根手指攥得她生疼。

    “哦，那更糟糕了呢，为了一个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同学，小雪都对我说谎了呢。如果发生点什么，小雪今天就不单单是给他送钱，而是要跟他一起私奔了吧，嗯？”最后一个音节高高的上挑，带着阴鸷的味道。

    “我不可能为了别人离开洋，永远不会。我是你的人，十年前就是了，以后也不会变，直到你不要我了。“莫雪盯着肖晋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眼神是那么真诚坚定——有些谎言想要骗过别人，就得先让自己相信，对于这个她修炼了十年，驾轻就熟。

    肖晋洋瞳孔一缩，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她，仿佛想要看透她的内心。

    令人窒息的沉默配着江涛忍痛的呻吟，莫雪感觉自己后背都是冷汗，不知是害怕还是冷，打了个寒颤。

    肖晋洋把脚从江涛手上收回，脱下外套披在莫雪身上，“就算我不要你了，你还是我的。”

    “就算你不要我了，我还是你的。”莫雪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最庄重的誓言，女孩子的眸子里盛满月光，一闪一闪，竟然让人感觉这是一个神圣的仪式——仿佛是中世纪的骑士向他的公主宣誓誓死效忠。

    肖晋洋隐隐地扬起了嘴角，用力才压下，继续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

    莫雪说过很多取悦他的话做过很多取悦他的事，他知道她很多时候是刻意为之，但他感觉还不错，就配合她演戏好了。

    但莫雪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这一次他却出奇地想知道她的这些话是不是真心。这次他感觉很怪，一边听到她为了自己脚下的这个废物说出这样的话而生气，不想再配合她摆出一副自己被她成功取悦了的样子；另一边，他这一次又确确实实是从心底被取悦了。

    又喜又怒，人突然就烦躁了起来，拉过她的手，把她拽进怀里，居高临下睥睨着躺在地上疼得脸上全是冷汗的江涛，“今天晚上滚离这里，从此不准踏足A市，下一次谁也救不了你。”

    莫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敢表现丝毫，紧紧抱着肖晋洋的胳膊，偎在他胸口。

    直到肖晋洋揽着她离开，她都不敢再把眼神分散到江涛身上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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