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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瑞伸出的手臂落空了,他悻悻地看着蒋乐乐,又羞又恼,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吗?也有他的份儿,为什么不能让他抱一抱?
“妈咪,这个叔叔认识我吗?我觉得他好眼熟啊……”
灿平伏在蒋乐乐的怀中,一双大眼睛盯着顾东瑞,他感觉这个叔叔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的眼睛,五官,那么熟悉。
“妈妈不认识他……”
蒋乐乐满眼敌意地看着顾东瑞,这个男人疯狂起来,什么都能做出来,但是孩子还小,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让孩子害怕的事来。
顾东瑞后退了一步,表情十分难堪,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蒋乐乐心里的郁结还没有打开,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
眼前的母子紧紧地依偎着,蒋乐乐眼神之中都是戒备,灿平的眼神之中却是疑惑。
“灿平,去卧室里玩……”
蒋乐乐避开了顾东瑞殷切的目光,转过身,将儿子抱进了卧室,然后关上了房门。
小灿平不肯罢休地抓住了妈妈的裙子,固执地询问着。
“他不是陌生人,他和灿平长得很像……”
“不是……灿平!”蒋乐乐抚mo着儿子的小脸,亲着小家伙的额头:“真的是陌生人,你乖乖的听话,在这里玩,妈妈出去看看,如果你不听话,妈妈就不带你去游乐园玩了。”
“我听话,我是好孩子。”
灿平挺起了胸/脯,一副认真的样子,然后直接走进了卧室,拿起了遥控车,玩耍了起来。
蒋乐乐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脊背上已经冷汗淋漓,俺来来说,顾东瑞是灿平的爸爸,应该不会做出伤害灿平的事情,可是她就是觉得担忧不安。
走出了卧室的门,抬起头来,顾东瑞那双炙/热的目光直接射了过来,让她面颊一红,更加尴尬了。
蒋乐乐低下头,走向了母亲,不论是什么状况,她都要站在妈妈的一边,希望顾东瑞反思对蒋乐乐的卑劣,在此时理解她的心,不要为难妈妈。
尉迟傲风没有注意到这种状况,他的目标是蒋夫人,心里关心的也只有他的妹妹。
目光环视着这个房间,最后落在了蒋夫人身边的蒋乐乐身上,当年那种亲切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的心头一震,不会是……
假如蒋乐乐是他的妹妹……
这种可能让尉迟傲风心中一阵酸楚,他想到了当年的一幕,她泪眼婆娑地哀求他带她离开,他却听信了顾东瑞的话,开车绝尘而去,扔下了是蒋乐乐那双绝望的眼神。
假如蒋乐乐是他的妹妹,他已经多次和妹妹擦肩而过。
冷峻的眸子看向了蒋夫人,所有的秘密都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希望她能将事实说出来,给自己的妈妈一个安慰,于是他轻声地说。
“蒋夫人,不要害怕……我们不是来追究张俊硕的死因的,那是警方的事情,我们只想知道,当年张俊硕倒进庄园的女婴在哪里?她还不足月,戴着这个镯子。”
尉迟傲风将镯子拿了出来,递给了蒋夫人。
蒋夫人一个失神,好像怕烫了手一般,镯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女婴?”
蒋夫人面色苍白。
“对,妈妈,那个女孩儿,你想清楚了吗?到底是谁?”蒋熏衣尖声地提醒着妈妈,这个傻女人,怎么怎么无知。
蒋夫人扭头看向了蒋乐乐……
顾东瑞的目光随着蒋夫人的眼光也看向了蒋乐乐,从蒋夫人眼中的为难和怜惜,让顾东瑞似乎猜到了什么,深邃的眸子一凛,心头一震,这个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蒋乐乐就是尉迟傲风寻找二十几年的妹妹。
办事从容稳重,心思细密的男人,让他没有办法忽略蒋夫人的这个眼神,一种挫败让顾东瑞的心瞬间灰暗了下来,他一直鄙视的,轻蔑的女人,认为她不知廉耻的出卖身体,其实都是蒋万风的贪婪。
他真的错了……
一切都已经成了事实,他懊悔不看,现在怎么弥补过去的错误,又怎么挽回这个女人的心,那个清晨,他无法忘记,他龌/龊地夺走了她的清白,却认为自己的行为理所当然。
将她无情推下车,任由她的腿间留着血……那是她的第一次,他让她不再清白……
伤害已经蒋乐乐远离了他,她没有办法再接受他。
十分尴尬,顾东瑞的心倍感狼狈,蒋乐乐竟然是被他玩/弄的亿万小姐。
蒋夫人无奈地低下了头,她的心在挣扎着,手不自觉地将蒋乐乐的手握住了,紧紧的不肯放开。
“妈,说啊,那个镯子是我的,我的。”
蒋熏衣催促着,恨不得替妈妈说出来,难道这个老家伙听不明白她的暗示吗?快说,她真想扇妈妈一个耳光,让这个老不死的清醒一下。
尉迟傲风盯着蒋夫人的嘴巴,希望她能说出什么……
小客厅里的气氛异常窘迫,似乎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出来,蒋熏衣真的疯了,她直接冲了上来,抓住妈妈的肩膀。
“你哑巴了吗?不会说话了吗?还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熏衣,不要这样对妈……”蒋乐乐一把将蒋熏衣推开了,她在干什么,妈妈只是记不清了,需要时间会议,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一会儿将妈妈摇晕了。
蒋熏衣被妹妹猛然推开,立刻火了,直接将怒气洒向了自己的妹妹,她疯了一样冲了上来,一把将蒋乐乐推倒在了沙发里,就在她伸出爪子想狠狠教训蒋乐乐的时候,突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大力提了起来。
“行了,你已经让我很烦了。”
顾东瑞抓住蒋熏衣的衣领子,直接将她从蒋乐乐的身上拽开了,这个疯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了。
接着大手狠狠一扔,蒋熏衣直接趴在了地上,下巴着地,她的可爱的假下巴立刻走形了,不由得嚎叫了起来。
“妈妈,你看看,你的女儿什么地位也没有,谁想欺负就欺负……”
完全泼妇的姿态,蒋夫人悲声地抽泣了起来,大声地喊着。
“那个女婴死了,她抱进庄园的时候浑身发紫,很快就死了!你们不要再找她了,不要找了。”
一句可怕的话语,直接让尉迟傲风后退了一步,妹妹死了?寻找了二十几年的妹妹,其实早就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
这个事实,让他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身在韩国可怜的妈妈,盼了那么多年,又怎么接受得了,耳边还是爸爸的叮咛,无论如何要将水儿带回韩国,可是他拿什么回去交给妈妈,一个死讯吗?妈妈不知道会怎么反应,也许会一病不起……
蒋夫人被逼无奈,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无力地坐在了沙发里,低声呢喃地说。
“她很可爱,戴着一个脚镯子……”
“妈妈,你胡说的,你一定记不清了,那个女婴是我,是我,我今年二十三岁,和那个女婴一个年出生,妈妈!”
蒋熏衣爬了起来,一直跪行到了妈妈的膝盖前,鼻涕眼泪狂流着,妈妈糊涂了,傻了,为什么一定要将好事推出去,让亲生女儿过好日子不好吗?
“对不起,女儿……”
蒋夫人伸出手,试图擦拭女儿面颊上的泪水,她不能让女儿继续贪婪下去,那只会让她的***永远也添不满,韩国豪门不适合她。
“别假惺惺了,你就是不想我好!”
蒋熏衣直接将妈妈的手打开了,愤怒地站起了,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