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之!”在人群后方的一位记者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尖锐的指出。
“没错,我刚刚也对此件事表示抱歉了。拍摄的照片确实不是电脑合成,是我和我太太。不过只是我们俩入住了酒店而已,没想到却被人偷偷拍下,想要作为对我形象上的丑闻来给予攻击,这个蓄意还是存在的。”
“白立委,那医院和孩子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若不是闹成这样,我真不愿意讲,毕竟是我自己家里的事,谁也不想将自己的私生活摊开给大众欣赏才是。我太太觉得我们俩人都年轻,想要再等两年要孩子,可我为父的心迫切,在这一点上稍微有了点小争执,我想这对夫妻生活来说,应该不算是大事。”
“还有,可以给大家看下,这是我的婚戒。”白东城说着,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弯着唇角继续说。
“大家也都知道,从政的人员是不允许佩戴首饰的,这是规定也是纪律。更何况我太太一直很低调和隐秘,所以大家也很难从我身上找到什么结婚的踪迹。”
“但我每天都将它贴身放在身上,不然回到家要被老婆念的。”
白东城语调的把握恰到好处,虽然语气里有点埋怨,但是脸上布满的却是幸福的影子,偶尔看着车内的目光,也是浓郁的深情。
他最后的话,让在座的媒体都跟着一起哄堂大笑起来,不禁都羡慕起坐在车内的那名女子。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会发布官方的声明,更详细的事情我会在接下来召开记者会发表声明的,放心,每个报社和周刊的记者我们都会邀请到。”
“接下来就是希望大家可以给我和我太太平静的婚姻生活。你们不知道,因为我身份的特殊,当初追她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劲,所以希望大家给我们点私人空间吧。”最后说完,白东城对着众位记者颔首,然后打开车门跳上了车。
众人都跟着笑,原本指向白东城的矛头和不利,在他这样说了之后,似乎没有人会责怪他,反而都觉得,他是一个好丈夫,真男人!
他之前所说的谎也好,故意隐瞒也好,都作为是太宠爱自己妻子的原因,瞬间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谅解。
不愧是他们最尊敬的民意代表啊,这样的官员才是有血有肉的好官员嘛!
虽然还想继续追问,但白东城也已经很配合,也很谦和,让人不好意思在咄咄逼人,而且到手的新闻也已经都是重头条,都急忙的往自己的报社电视台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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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临离开时,还不忘拿着照相机朝着坐在车内的嬗笙猛拍照,要将这位官太太的样子刊登在报纸头条上。
一旁的白东城打开车门坐进来,早已经恢复情绪的穆嬗笙不禁静静的打量着他。
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可这男人的城府和刚刚表露出来的,她不得不佩服。不愧是高官,从容不迫,轻而易举的便将局面扭转了。
她忽然将他之前所有说的话全部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忽然意识到,两人这样的婚姻,最受益的其实是他。
毫无意外的,闹得满城风雨的政府官员丑闻,会奇迹的变成众人追捧的积极新闻。
也许,一切都被他安排的刚刚好,登记,戒指,记者……
白东城一偏头,刚好撞到她探究的目光里,心里很平静的东西蓦地被人撞了下,有了裂缝,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白立委,你说实话,其实这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计划走的吧?和我结婚,为得就是这个吧?”
白东城在看了她两秒后,没迟疑的点了点头,既然她已经看破,他也没必要掩饰什么。
“嗯。”
嬗笙想要冷笑,心底凉了一大片,可他又接着继续开口:
“不过,我说要娶你,确实是认真考虑过的,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的女人,我都会娶。”
“你那钥匙没扔吧,我门锁没换。”白东城将车缓缓的停在公寓门口。
已经变冷的指尖,听到他后面的话慢慢的蜷缩了起来。
穆嬗笙觉得,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看透他,这样的讳莫高深。
她现在似乎有点明白那天流景那番看似高深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夜,公寓。
因为没找到吹风机,所以嬗笙用毛巾对着镜子擦拭头发,隐约中听到敲门声,她拉开浴室的门,放轻着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谁啊?”
“穆小姐,是我,方青。”门口传来不陌生的声音。
嬗笙将门拉开,就看到方青一米七八的个头站在那,只不过在他身旁还有个比他还高出两三厘米的男人。
被方青扶着,一只手肘支撑在墙壁上,高大的身子微倾着,呼吸之间,有酒气跟着喷薄在空气中。
“刚刚结束个饭局,白立委有些喝多了,我就把他给您送回来了。”说着,方青一边让白东城小心,一边扶着他走了进去。
嬗笙让开路,愣愣的看着方青扶着坐在沙发上,然后又原路返回。
“我的任务完成了,穆小姐,噢不对,白太太,今天怎么说也是结婚的第一天,算是新婚夜,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方青也算是白东城的心腹,俩人的事他也都是一清二楚,说完,他就大步的朝着电梯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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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弯下腰,在鞋柜里翻腾了半天,才拿出来一双男式拖鞋,看了看沙发上的男人,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白立委,你把鞋换下来吧,不然也不舒服。”她将鞋子递到了他面前。
白东城原本是用手挡在额头上假寐的,这会儿听到她这么说,抬头看了看她,没有动。
嬗笙咬牙,他这是干嘛,难不成等着她来伺候?
心里恼怒,没好气的瞪着他,抬眸的瞬间,却看到了他幽深眸子里的自己,那徜徉的流光,有点锐利,有点冷,却又似乎含了点莫名的炙热。
她顿时发觉到异常,她不知道他晚上会过来,也没有衣物,她和那次一样,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松松垮垮的。
长发也未全干,偶尔有水珠缓慢的滑下,染湿一小片衬衣布料。
她站起了身子,转身要走,手却被他同一时间抓住,用力的拽了回来。
似乎是刻意的清了清喉咙,白东城才开口说话,声线有些沙哑,“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嬗笙被他的力量带着坐在了沙发上,两人离的很近,她呼吸时,都有酒气跟着侵入脾肺,几乎两人是平视,可他就能轻易的散发出居高临下的气势。
“什么事?”
“我们结婚了,是夫妻,你不能老白立委白立委的叫,被别人听到会误会。”
“唔,我知道了。”嬗笙点了点头,脑袋里却想着,那要称呼他什么,直接喊名字她可没锻炼出来那坦然自若,怎么说人也是领导。
白东城目光幽深的看了她好一会,淡淡开口,“方青回来跟我说了,带你去看房子,最后没有一处相中的?”
“我只是觉得,住在这里就挺好了,不用费力再去看房子。”嬗笙皱眉,她今天去看房子了,售楼小姐笑的像是花儿一样给她介绍着。
所有的房子都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豪华住宅,那种高端上流的生活品质,会让她不安,也不适合她,所以她没有选。
听她这么说,他的眉心稍有舒展,却有蓦地皱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