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让我选择

    我会选择立刻消失

    消失在那我死都不会在意的世界里。

    成为夜晚在黑风间穿梭的幽灵。

    现在我发誓。

    有了他们的存在。

    我永远不会做出任何选择。

    ----------------吕奇煊

    “严舒毅，徐雅筠被打了。”一个女生心急火燎地往教室外冲进来，拉着严舒毅的衣袖往外走。

    舒毅挣脱她的手，一副“我没听明白”的表情。奇煊在一旁边收拾书包边回答说“意思就是叫你去救她，她被别人揍了。”顺便又补上一句“你去不去食堂吃中饭”就没了下文。

    舒毅迟疑了一下，把书一扔就跟着那个女生离开了。子遥喊一声跟上去，羽凝和奇煊把书一扔跟了出去，之乔慢慢地收拾着书本，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书包里。

    其他三人赶到的时候看见两个女生飞快地跑走，徐雅筠蹲在地上不停地哭，严舒毅只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起来回教室消失，别哭了。”舒毅确定她没受伤，走过去把她拉起来。之乔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谢之乔你不要脸，居然叫人来打我。”徐雅筠挣脱他的手往之乔来的方向跑去，被羽凝一把拦住。“没证据不要乱说。”羽凝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死死地拦住她，她的手向上扬起，做出要打人的姿势。

    “之乔，人是你叫来的吗？”舒毅盯着之乔缓慢的脚步，质问她。

    “严舒毅，你怎么搞的，你妹妹难道也不相信？”奇煊气不打一出来，对着舒毅大声喊叫》

    “人就是我叫来的。”之乔停在舒毅面前，望着他的衣领不再多说一句话。

    严舒毅不由分说，抬起手朝之乔脸上打去。

    只听得空前绝响，一直回荡在操场上空。突然刮过一阵风，带起掉落在他们周围的树叶。略微颤抖的手后是一张愤怒到极点的脸。

    之乔侧着脸站在他对面，只是安静的呼吸。羽凝低着头走到之乔前面，张开双臂挡在之乔前面。

    有透明的东西砸在地上，滩成花一样的水印。

    真想让阳光反射眼泪。

    即使砸在地上也一样刺眼。

    你知道的。

    身边的人受伤。

    我会掉眼泪。

    子遥也挡在之乔前面，死死地盯着舒毅的眼睛不说话。她想看入他的瞳孔深处，看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奇煊清楚舒毅的脾气，站在一旁没有动，只是看着他另一只手，捏成一个拳头。

    捏的关节都显出苍白。

    你不是最在乎我们吗？

    不是最爱跟我们在一起吗？

    你不是告诉我们你不在乎她吗？

    你的“不在乎”你骗人的吗？

    哥。

    全都是骗人的吗？

    “你就是这样告诉我你的”不在乎“吗？”之乔侧过头，看着舒毅没有放下的手，怔怔地说。

    “为什么叫人打她？”舒毅说话带着怒气，没有一点停顿与犹豫。

    “耍诈的人，是不是应该打？”之乔的嘴轻轻勾了勾，拉着羽凝跟子遥转身离开。

    “谢之乔，站住！”舒毅命令一样的口气没有阻止三人的脚步，他上前准备拉住她们，奇煊拦住他的去路。

    “奇煊，，你也…”毅望着奇煊语塞。

    “它们三人，谁也不许动，就算是你，也不行。”奇煊看向徐雅筠的眼睛，她躲避着看地面。

    “我只想知道情况。”舒毅解释着，被奇煊打断。

    “别跟我说你的思维逻辑，我不想听。”奇煊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徐雅筠和舒毅。

    “走了，回教室。”舒毅叫上身后的徐雅筠，独自一人往前走。她跟在他身后一定的距离，没有说话，怕再次出动他那根发怒的神经。

    是他们错了。

    还是………

    我错了…。？

    羽凝准备去看看说去洗饭盒但现在还没回来的之乔。刚走过拐角处，看见在洗碗池旁边的之乔，正要撩开盖在右边的一小缕头发，用棉签沾了一些看似药瓶里的药液。

    “你在干什么？”

    羽凝的声音穿破了层层空气的阻碍，传入之乔的耳朵里，刺激着她的神经，站着碘酒的棉签从手中滑落。

    羽凝快步走向之乔，撩开她垂在耳边的头发，一块大大的擦痕印在羽凝的眼睛里，她一时愣在那里，手有些颤抖。

    擦痕像针一样刺痛她的眼睛，她的心。

    子遥从拐角处默默地朝她们走去，轻轻牵起之乔的右手，把她的衣袖往上面卷了几番，一大块青到快转变为乌紫的皮肤反射入她们的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子遥帮她给擦痕上药，把头发挽下来，盖住那块擦痕。羽凝问“严舒毅打得还疼么？”之乔只是摇摇头。

    “有你们在，不疼。”

    阳光把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笑容是互相捆绑的绳索。

    说好了。

    谁也不松开。

    子遥日记

    xx年xx月xx日夜深，看不出天气。

    生活真他妈无聊，整天都围绕着化学公式，物理性质，数学应用，英语语法的跑，谁来拯救我啊。额，还真是没良心的之乔和羽凝，也不关心关心。天天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哪来哪么多闲暇的时间。下个月月考，看你们怎么办。

    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特别是现在，夜深了，望着那漆黑的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有时还有闪闪的星星。窗户的正对面有棵香樟树，我就是喜欢，虽然时不时吹来一阵寒风，格外显得寂寞。那又怎样呢？难道要把熟睡的羽凝叫起来吗？唉，想都不要想。如果真这样哪！后果自负。

    今天，看着舒毅把之乔给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是为了徐雅筠！我在一旁，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直到之乔拉着我和羽凝一起走后，才瞬间感受到以前没有过的滋味。是苦？不是。是腥？不是。酸？不是。或许它已经深扎入我的心底。

    “严舒毅为徐雅筠打架”的事传得人尽皆知，这几乎成了每一个人的必论话题。

    舒毅被一路扫过来的目光搅得很不爽。奇煊离他不远不近地并排走，当其他人不存在。

    进教室的时候全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奇煊自顾自地回到座位，转身抽出教科书。子遥三人在座位上谈话，没有注意到班里的异样。徐雅筠拿着面包和一瓶牛奶递给他“谢谢你昨天来救我，请你吃早餐。”班上顿时起哄声一片。

    “谢谢，我不需要。”舒毅似笑非笑地推开，径直往座位走去。她站在过道中间手足无措，看见了一边正在温书的奇煊，笑着把早餐递了过去。奇煊转过头，盯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徐雅筠，良久不说话。

    “我从来不要被退回来的东西。”

    奇煊对着她扯了扯嘴角，转过头继续温书。

    外面的微风从带着铁边框的铝合金窗吹进来。

    然后猛地变成狂风吹进她的脊梁骨。

    子遥看着逐渐走近的舒毅，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推了推身旁的羽凝，羽凝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点头，拍了拍之乔的肩，之乔看着羽凝不说话，握着羽凝和子遥的手渐渐捏紧。舒毅对着子遥做“出来”的手势，子遥放开之乔的手随舒毅到了走廊。

    “她…怎么样？”舒毅望着天空那几朵白白的云，眼神没有焦距。

    “没…。没事啊，她挺好的。”子遥试着去说看起来情况很好，但一到嘴边就吞下去了。

    “我昨天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舒毅转了个身，看着教室里之乔和羽凝说话的表情，自己的心好像沉了一点。

    “你啊…下手真的很重。”子遥也转个身，看之乔和羽凝，一丝悲伤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