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始吗?兄弟们?”幽无带着雨桥进场,先走到了角落和朋友们打招呼。
“已经玩了一会儿了。”黄思艺回答道。一转眼,看见了雨桥,他朝雨桥打着招呼,“你好!我们见过了,还记得我吗?”
雨桥很意外有人见过她,但是努力地想了一会儿后,她仍是记不得这位帅哥,“抱歉,我没有印象。”
“真是让人伤心。”黄思艺捂着胸口,做着伤心欲绝的样子,“你还在电视架上跳舞来着。”
“思艺!”幽无打断了黄思艺的话。
跳舞?电视架?什么和什么啊!雨桥暗自责备自己的坏记性,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怎么自己就记不得了呢?
南宫夜凑了上来,拉住幽无,撒娇道:“幽,人家好想你的……亲亲啦!”
幽无一只大手掌拼命抵制南宫夜,“别闹了,要亲就去亲湖垲。”
“关我什么事?”高湖垲尖叫了起来。
一群人吵吵闹闹地好不开心。雨桥不经意地看见不远处的余杨和陈晓芙,他们也来了?两人看起来似乎不太愉快。
是余杨啊!朝思慕想的人啊!雨桥的脚步慢慢地将她的身体带了过去,在余杨面前站定。
“学长。”雨桥的声音轻轻地。
余杨惊讶地笑道:“雨桥?你也来了?”
陈晓芙一改平日的晚娘面孔,马上亲热地挽住雨桥的手臂,“雨桥今天好漂亮啊!要是我和杨子的婚礼你也能穿得这么漂亮来参加就好了。”
下马威。
像一盆冷水,把雨桥从头到尾浇了个透身凉。
“婚礼……什么时候?”雨桥不太自然地问。
“下个月5号。好日子呢!”陈晓芙突然问雨桥,“雨桥,给我们当伴娘吧!我一直找不到伴娘的人选,伴郎是我的小学弟,顺便介绍给你认识吧,很帅呢!”
我不想!雨桥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到时候应该很好玩吧!我的小学弟加上杨子的小学妹,真希望你能抢到我抛出去的花束呢!”陈晓芙说完,笑着去挽余杨的手,“杨子,你说是不是?雨桥要是能抢到新娘花束,下一个结婚的人可就是她了!我们请雨桥来做伴娘好不好?”
余杨的脸上一抹尴尬。
“说啊!快请雨桥给我们当伴娘啊!”陈晓芙递上一记犀利的眼神。“你和雨桥关系那么好,你开口的话,雨桥一定答应。”
别说,杨子,千万别开口对我们这么说。雨桥的心被紧紧地揪住,鼻子一直在发酸。
余杨拗不过陈晓芙,只得开口,“雨桥……能……做我们的伴娘吗?”
雨桥,能做我的新娘吗——如果是这句该多好?
雨桥的泪水掉了下来,她急忙蹲下。
“怎么了?”幽无的声音响在他们身后。
雨桥头也没抬,怕被看见流泪的眼,“我隐形眼镜掉了。”
“经理,我们刚才邀请雨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雨桥还要当伴娘呢!您也来参加吗?”陈晓芙追问着。
“如果伴郎的人选可以是我的话。”幽无说完,蹲下身子,问雨桥,“怎么样?看得见吗?”
雨桥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几乎要裂开,她拼命地摇头,泪水不住地往下掉。“眼睛好难受。”
只能这样说才能对那流泪的眼做点解释。
“先到我房间休息一下吧!”幽无将雨桥扶了起来。
身体瞬间没了力气,雨桥整个人依靠在幽无的身上,“我看不见。”
幽无二话不说,将雨桥打横着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出会场。
余杨的心突然慌张了起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心中的那片湖已经泛滥成灾了。
雨桥紧紧地抱着幽无的脖子,在他的怀里小声地抽泣着。
幽无一脸沉重,抱着雨桥走进里厅。
“到我房里休息一下吧!”幽无温柔地对雨桥说。
已经听不见什么声音了。雨桥压抑着不敢哭出声音来,任凭幽无把她又抱上楼。
在二楼喝茶的家长们此时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哪家的公子和哪家的小姐最相衬,听到身后的动静,皆回过头——
哇!幽无怎么抱着个女孩子上楼来了?
宋书吉不知不觉站了起来,眼睛随着儿子的身影上了三楼。
“书吉,还是幽无的速度最快啊!我看今年幽无的喜酒我们是喝定了!”一个财大气粗的男人开口笑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
宋书吉与夫人相视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那小子真的有“亲爱的”?
宋妈妈马上起身跟了上去,“我去看看那女孩子怎么了,好象很不舒服的样子。”
儿子啊!众目睽睽,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坏事啊!
——幽无把雨桥抱进房间,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雨桥还在抽泣,两个单薄的肩膀微微抖着。
“休息一下吧!你的眼镜是多少度数的?我让管家去给你买一副吧!”幽无蹲在雨桥的面前,口气很轻地问她。
雨桥轻轻地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说些什么了。
“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可能是补一下眠,可能是我早上太早去接你了。先把衣服换起来吧!”幽无边说边轻手轻脚地解开雨桥的大衣扣子。
门突然猛地被打开,宋妈妈出现在门口。
天啊!幽无在干什么?他在强迫这个女孩子吗?宋妈妈睁大了双眼,她简直不能接受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幽无正在脱这个女孩的衣服,而这个女孩子一脸的委屈……还在哭?
宋妈妈走了进来,把房门轻轻地关上,下一秒却是如离弦的箭冲了上去,拍打着幽无的头,骂道:“你这个畜生!怎么可以在家里做这种事?你没有看到人家小姐不甘不愿?你怎么可以强迫人家?”
幽无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暴打弄得晕头转向,只得抱着头呼救,“妈——你冷静一下,我哪有强迫她什么?我只是想……哎哟!妈——不要打了!我只是想让她休息一下,我动什么兽念的!”
“别说得那么好听!你就是禽兽!”宋妈妈气不过,随手抄起角落的一根棒球棍。
天啊!棒球棍啊!幽无惊恐地看着母亲手里的凶器,急忙朝雨桥求救——“桥……亲爱的!你快说句话啊!雨桥……妈,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们家‘亲爱的’,妈——雨桥!”
雨桥似乎被幽无的声音叫醒,拉回了她飘渺的思绪。现在是什么状况?“发生了什么事了?”
眼前的幽无经过母亲的暴打已经一身狼狈,正惊恐地躲在角落,在他面前的是举着棒球棍的宋妈妈。
“雨桥,你快和我妈妈说一下,我没有对你乱来吧?”幽无急切地说。
乱来?雨桥看了一眼幽无再看了一眼宋妈妈,立即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了。她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宋妈妈面前,诚恳地道歉着:“对不起,都怪我,因为刚才隐形眼镜掉了,眼睛很不舒服,所以才一直在流泪。经理没有对我乱来,他是一个好人。”
好人?她儿子是好人?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称赞她儿子是好人呢!宋妈妈收起了棒球棍,突然心疼起了儿子,“幽无,你怎么样?”
“我没事啦,妈!”幽无拍拍手,整了整皱乱的衣服,站起来,“都说我不是禽兽了。再说我也不会对雨桥乱来的。”
雨桥?是这个女孩子的名字吗?宋妈妈一脸的开心表情,转头问雨桥:“小姐,你叫雨桥啊?”
雨桥轻轻地点点头,“对不起,给你们造成误会。”
“不会不会!眼睛还很不舒服吗?”宋妈妈对儿子的“亲爱的”也关心了起来,“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