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翊离拉着白依薰向前走去。
不久,面前出现一座酒楼,说是酒楼,却不过是因它的名字“盼伊楼”。
盼伊楼门前,主色调为深红色,大门前摆放着深绿色的铁杉,门前站着七名身着红衣的秀丽女子,黑色长发披在身后。
白依薰和羽翊离向楼里走去。
“羽公子好!”门前七名女子叫起来,声音竟带着无法言表的喜悦。
羽翊离朝着七名女子微微一笑,那几名女子便连魂也不在了,“青姑娘、谰姑娘、槿姑娘、塞姑娘、菀姑娘、荠姑娘、扈姑娘好。”
白依薰皱眉,这么多的人他都能一一数过来,真是技术高超!
几名女子高兴地笑了起来,“公子还记得我们的名字?”
“在下是想忘都不能忘,况且佳人难得,谁愿忘?”羽翊离一脸认真。
“公子说笑了!”七位女子掩面,却在见到白依薰的刹那停止笑容。
“这位姑娘是?”带着敌意的语气。
白依薰不禁在心中叹气,敢情她们和羽翊离调情调了那么久才发现她的存在?
“我是……”还未等白依薰说完,羽翊离开口,“她是在下的丫鬟。”
“是么?请进。”明眸皓齿,气质非凡,任谁都会怀疑她是丫鬟这种话。
走进盼伊楼,白依薰禁不住惊叹起来,不只楼外呈深红,楼内也是一片深红色。整个盼伊楼分为一楼和二楼。一楼和二楼之间竟没有楼梯。二楼之上摆放着深红色的桌椅,一楼没有一把桌椅,只有一个深红色的圆台,圆台之上摆放着一架深褐色的古筝,古筝旁是几鼎香炉,青烟寥寥,整个盼伊楼给人以典雅的感觉。
“羽公子。”一名女子迎上,“欢迎,请上二楼,水姑娘将出场。”那女子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红润的小嘴,门外女子比她逊色的几分。
“姑娘……也请。”那女子一扫白依薰,眼中竟带上几分敌意。
又一个被羽翊离迷惑的人,白依薰无奈地摇了摇头。
羽翊离凑到白依薰耳边,“上楼。”还未等白依薰明白羽翊离意思。他已一把揽住白依薰的腰,一个飞身,两人便站在二楼上。
这才注意到,二楼很满,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然而这里坐的却全是男人。白依薰的出现,令这些人惊奇地望着她。
“怎么了?”白依薰靠近羽翊离。
无数男子起身,朝着白依薰走来,眼神看上去有些暧昧。
羽翊离一手揽住白依薰的肩,男子们一扫羽翊离,原本的神色竟换成了一副“我输了”的样子。羽翊离在白依薰耳边轻语,“一会儿再向你解释。”
找了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羽翊离解释起来,“盼伊楼以美丽女子著名,然而它却是酒楼却并非青楼,这里的女子拥有自己的自由。无数的男子到此就是为见这的姑娘。”
“见?这又不是青楼,见一面又能怎样?”白依薰发问。
羽翊离一笑,“能怎样?这儿与青楼的区别是,这里的女子有决定自己归属的权利,所以到这来的男子都有机会博得心爱女子的欢心。二楼的都是客人,你一名女子上了二楼,自然引人注目。”
白依薰抽搐着嘴角,那些男人向他走过来,原来是把她当成了这盼伊楼里的姑娘。
“那等一下出场的是谁?”
出场?羽翊离揣摩着这词语的意思,“水溪如。”
“她是谁?”白依薰十分好奇。
“好!好!水姑娘!?”一阵阵欢呼声在耳边响起,白依薰也好奇地探头朝楼下望去。
只见一名女子慢慢走上台,她一身青色衣裳,额前留着整齐的刘海,一双眼睛媚惑动人,小巧的鼻梁,粉色的嘴唇。坐下,手轻抬,一阵美妙的音乐响起,如同流水般的音乐令每个人的心都为之一动。二楼的客人全都如同失了魂般盯着那女子。
楼美,乐美,人更美。
不由得惊叹,“好美!”
羽翊离微笑,“那就是水溪如。”
“她就是?”白依薰回头看了看羽翊离,再转头看了看那女子,一种莫名的酸涩感觉在心中升起。
音乐在每个人耳边静静流淌,水溪如眼微眯,散发出万种诱人风情。
曲毕,掌声如同雷鸣般响起。
羽翊离站起身,带着白依薰一个飞身站在水溪如面前。
“羽公子!”如同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水溪如扬起嘴角。
美人笑靥如花,楼上客人更加慌神。
“水姑娘别来无恙?”羽翊离也微笑。
别来无恙?白依薰心中十分不满,却也道不出那不满的理由。
“我很好。”水溪如的眼中尽带笑意,却在看到白依薰时换了一副眼神,“这位姑娘是?”
从水溪如的话中听出了对自己的敌意,她也迷上了羽翊离?白依薰心中更加不满,表面却是风平浪静,“我是白依薰,水姑娘好。”
“恩……”水溪如挑起眉看着白依薰,语气十分不满,再看向羽翊离时,眼中却又换成了柔情,“公子想知道之事,我已办好。”
“水姑娘的能力可是在下最信任的了。”羽翊离的一句赞赏话引得水溪如俏脸一红。
白依薰一皱眉,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真是可恶!
“那位公子明日应盼伊楼之邀将来这里。”
“那位公子?”羽翊离问道。
“恩,那位公子所知道的必是羽公子想知道的。”水溪如笑。
“不知怎样留住那为公子?”羽翊离看向水溪如。
“小女子自当用尽全力留住他。”
用尽全力?白依薰一愣,这话听起来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谢姑娘。”
离开盼伊楼,白依薰和羽翊离走在廖阳大街上。
白依薰一言不发。
“姑娘怎么如此安静?”羽翊离笑着问道。
“没什么。”
“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没。”白依薰有气无力,“那个水溪如恐怕也遭了羽大公子的魔爪!”
“我说姑娘怎么如此安静,姑娘是在吃闷醋。”羽翊离嘴角上扬,看起来十分帅气。
“吃醋?我怎么可能吃醋?只是感叹某人的采花技术太好罢了!”白依薰反驳道。
“姑娘对在下的看法什么时候才能不带偏见呢?”羽翊离无奈地叹气。
“眼见为实。今日算是明白了公子是花花公子加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羽翊离摇头,“姑娘的偏见太深了!”
白依薰气恼地把头转向一边,不知是不是心中那还在持续的酸涩。
身旁,羽翊离轻轻握住白依薰的手。心中一热,脸忽然红了起来,白依薰只得转移话题, “对了。”白依薰转头,“明天要去盼伊楼找那个公子么?”
“不错。”
白依薰不自觉握紧羽翊离的手,羽翊离低头看了看白依薰,回握她的手。
那个公子?不知怎的,白依薰有一种即将发生什么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