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柱,狂风恶雨袭击着申城,顿时人们慌乱地逃着。肆无忌惮的风雨毫不留情地肆虐着大地,地面上顷刻间水漫金山,美丽的大地刹那便面目全非。
路上的行人、自行车艰难地朝前行。好象不是往前行狂风似乎在帮他们后退,每跨处艰难的一步风几乎要把人吹倒。街上满地飞旋着杂物树叶,来势凶猛的家伙就差把那些血肉之躯也给吹的在空中飞舞。
几十分钟后,这场灾难才把惊魂未定的人们的心放回原位,
又一场的台风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了阴影。
回到家,仲然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象是洗浴般。
坐定后她突然想起想平不知怎么样了?也象她一样遭受到这场风暴的摧残吗?想到这她再也不能思想下去,立即跟对方联系。她要了解他刚才那一刻他有没有和他一样受到伤害。
当一场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虽然过程很痛苦,很无奈,但我们必须要经历。
可是对方没有回音,焦急就变成了失望。她多么想把自己刚才的经历告诉对方。
且说仲然此刻想念的人儿虽没有遭遇这场台风的浩劫,但是心海也是狂涛巨谰而且难以平服。
瑶琳倔强的性格一旦发作起来,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从小到大,家里人都顺着她依着她,和想平认识谈恋爱那会儿。对方几乎也是对她百依百顺,提出什么要求都满足她,可是结了婚后,她发觉丈夫变了。不象婚前那样对待她,什么都依着她。因为很多事情都和双方的家庭和经济挂上号了。
一旦涉及这些问题,天生心胸相对男人狭隘的女人都会喋喋不休。因此夫妻矛盾也由此不断。
但想平最终还是将钱给哥哥救急了,由此引来一场夫妻战争。
“把钱给我,明天我去进货。”
“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提这件事了?”
“少废话!快把钱给我!”
这次,想平被妻子逼得无话可说,就用沉默来应付他。本来今天上班他就觉得有点累,想早点回来休息,这会儿躺在床上索性拿被子蒙住脸。可就这个动作惹恼了瑶琳,她又故伎重演开始掀掉被子,然后开始拉丈夫起身。
“告诉你想平,今天不把事情解决就休想睡觉。”
“钱已经借给我哥了?”
“什么?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你就擅自借给他?你当我是空气不存在吗?”
“借都借了,难道我连支配自己金钱的一点权利都没有吗?更何况是我自己的亲哥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凡是你们家的事必须同我商量,征得我的同意。”
“我不想和你吵,今天很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不行!今晚非得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谁也别想休息!”
“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我浑身不舒服你不关心还一回来就跟我吵?”
“那是你自找的,马上跟我认错道歉。”
“得寸进尺!做梦!”他睚眦了妻子一眼,决定再也不理她。
“王八蛋你说什么?”听了丈夫的这句话,她气得把旁边的枕头抓起来就扔过去。
“蛮不讲理!”他又嘀咕了一句。
这次瑶琳已经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边骂边抓起床头柜上的什物一股脑朝丈夫身上掷过去。
还一边骂着他的家人,竟然连自己的父母都数落上了。
一阵钻心的疼痛使想平那颗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子窜出来,眼前这个跟自己同床共眠的几年的瘦小女人就为了经济问题似乎要至自己于死地!还把辛苦养育他长大培养他读完大学课程的父母都给骂进去。他一直就觉得对父母亏欠太多,都没有机会报答。现在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理解他,不懂得尊重自己的父母。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想,上前就给对方几个耳刮子。
从不服输的瑶琳哪肯罢手,于是夫妇俩就这样在这个狂风暴雨中进行一场肉体搏斗!
收到仲然的信息时,想平已经从那个令他快要崩溃、窒息的家中逃了出来。
读到信息后,他感动地流下不知什么滋味的泪水。悲喜交加地捂着脸颊,极力使心情平静下来。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有个陪在他身边,听他诉诉心中的苦闷。
叫了一部的士来到仲然家附近的那条他们初次相见的幽静小路上,触景生情。手机握在手中,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在脑中不断地闪现就是没有勇气拨通。
理智在告诉他,不能这么晚再去打扰她。他们毕竟都是有家庭的人,这么晚叫她出来陪他,合适吗?
被暴风雨洗劫后的申城,显得格外宁静。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小路上,他暂时忘却了刚才和妻子的争吵,忘却了一切烦恼了。回忆起和仲然在这里的短暂美好的时光,心头升起一丝温柔,一切恍如梦。
现今这个社会象仲然这样的女人几乎绝种了,竟然还象小女孩一样羞涩。他现在还真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大胆,否则可能会吓走对方。想到他揽她的腰肢的情形不知不觉中竟然哑然失笑。
这一刻他多渴望见到她,把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告诉她,可是现实根本不允许他这样做。
想到这一股惆怅涌上心头。原来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是按人们的意愿去发展的。现在他竟然连一个自己渴望见到的女人面都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