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陆彦子在吗?”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她在医务室。”
“她怎么了?”苏米说完,自己都感到惊讶,自己不就是来还个衣服的,干嘛那么担心别人。
“哦,她感冒。”
“那你把衣服给她。”
“你给她同桌吧,小A!有人找。”
看来这个同学并不想让苏米继续妨碍他做题了。
“你有什么事吗?”小A闻声而来。
“哦,我是来还陆彦子校服的。”
“她借你的?”
“嗯,我走了。”苏米并不想多留,也没必要再说出自己因为没穿校服而借陆彦子的校服上台演讲的窘事。
仲明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不敢去还衣服,他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是苏米吗?
苏米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在听到仲明强调陆页页的时候,会有明显的失落,她到底是在伤感什么?
他们都说服自己不过是一件小事,不必大动干戈地去深究,从另一个侧面来看,实际上都在回避一个问题:他们始终喜欢着对方,他的爱直接,她的爱深沉,后来,他没有勇气去追求,后来,她没有力气去拥有,于是,在一个恰当的时间一起寻求替代品。
我回到座位,看到上面干净的校服,没有说话,等着小A开口:“这是一个女生还你的。”
“哦。”
小A对我翻了个白眼:“你不准备解释些什么吗?”
又是可恶的解释,为什么总是需要我解释,让一个不会解释又不想解释的人去理清事情的全过程,是件很为难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我稳了稳自己浮躁的情绪,心平气和地问。
可小A到是有些情绪失控:“校服,她是谁,你为什么借她?还骗我。”
“一个朋友而已……一件校服而已。”我觉得她也太大惊小怪了。
“对你来说是仅此而已,对我来说就是愚弄嘲笑。”小A是彻底被我激怒了。
“小A,我想你是了解我的,我没有那意思。”自认为我说得挺诚恳的。
“呵呵。了解?陆彦子有时候我分不清,你是天使,还是魔鬼,连这个都分辨不了,谈什么了解?”我看着小A犀利的眼神,心想现在倒是有个人先嘲笑起我来了。
“就当我是魔鬼吧,天使有些遥远。”我本来想调剂一下气氛,可小A显然没有被我逗乐。
“和你推心置腹就等于和一个石头诉说衷肠。”这句话说得蛮经典的。
我给了她一个抱歉的神情,然后各自做各自的事。
小A:不是我无情拒绝你走入我的生活,而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是这样的拒绝,而且会更绝情,因为我是魔鬼,天使留给那些需要更多爱的人去做吧,你和任何人都一样渴望更多的爱,所以不能与我同流合污。唯一能靠近我的,只有那个生来就纯净如同天使的页页,他再怎么与我纠缠不清,我的血也不能稀释他单纯的灵魂,在还没有找到比他更干净的灵魂之前,他就是我的唯一。
这样的唯一,真的没有突破口吗?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还有一种人可以进入我的五脏六腑——比我更污浊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