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里,陆海杰照样在练舞转圈时会一把搂住络纯的腰,狠狠地对着她绯红的双唇吻下去,旁人傻眼地看着,仿佛看到了当初那对形影不离的亲密恋人,只是两人都不是十八九岁什么都懵懵懂懂的孩子了,他们的脸上多多少少留下了岁月抚弄过的痕迹,散发出成熟的气味,所以吻下去的感觉再也不是醇正的留兰香薄荷味,也没有浓稠的糖浆香甜蜜味,唯存的只剩欲 望与激情。他再也不是那个孤独的小孩,那个需要安慰的小孩,那个单纯爱着的小孩,他的吻回不到昔日蜻蜓点水般的柔情,也不会红着脸说:“我喜欢你。”今时的他频繁地说着“我爱你。”脸不红心不跳的像顺口溜一样的重复着。
今日的吻到处贴满了霸道的标签,张狂的弥漫着占有的意味,他的吻甚至可以轻易夺了你的命,他根本感觉不到络纯已经快要窒息。每次络纯急促地用力地推开他胸膛后,背对着他拼命干咳然后大口喘气,陆海杰就会垂下眼睑说声“对不起”就算了事。起初络纯还会可怜他,跑过去挽着他的手臂安慰他,后来她试着去做一只乖巧的兔子开始逆来顺受,可最后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暴力”,她看着他的眼睛越发愤恨,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他的工具,一次又一次利用她来痛快自己,她甚至怀疑他抱着她,搂着她,吻着她的时候是不是满脑子里浮现都是苗荷的身影。苗荷荣升为替他生儿育女的女人,而这段时间的空虚就要来找她来填补,这太不公平了!
然而她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陆海杰不知道那个送她来医院的好心人正是送外卖的服务生,不知道络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而晕倒,更不知道络纯醒来后为什么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他唯一知道的是一切都因他而起,所以他一定要弥补。
当他看到络纯左手腕上缠绕的绷带,他重新找回了很久没有为她心痛的感觉,冲动地搂紧她时,他清楚的明白不能失去络纯,那刻的拥抱他真心希望是天长地久。当他看到护士帮络纯剪开绷带一点一点透出的深色的条状伤疤时,他的心更是一阵阵抽痛,更不堪的是手腕上那个明显tu 起结痂的黑色物块,显然是用利器狠狠插进所伤,陆海杰的怜悯之情由然而生,这些伤疤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如此狠心割下的,“刀刀”致命。他更加坚定自己要保护络纯的信念,他要爱她,全身心地爱她,并且要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爱不是那么云淡风轻,不是那么轻浮不屑,所以他每次亲吻她,拥抱她的时候都是那么用力,想把她整个灵魂都吞噬,至于对苗荷的爱也许从她跪在他门口哀求的那个夜里,就已经暂且被搁置,现在更不会上岸,几个月前在记事本里写下的红字,也不再那么重要。
没有她,我会死,没有我,她仍然活着。想来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阴冷的潮气,让人不由颤栗,我想这句话同样代表着络纯的心情,她不用手写,不用口说,她已经用真真实实的行动来表达“没有他,我会死,”的真谛,我想说的是没有络纯我也不会苟延残喘地活着。
这些络纯都不知道,不是不够了解对方,是其中一方被伤得太深,渐渐会遗忘初恋时的单纯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