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如期到了“刻痕”蔚蔚给我看图,很漂亮,就像树上刚掉下的木棉一样很是逼真,纸上的色彩涂的也很匀称,深浅循序渐进,还有反光之感,我琢磨着读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她有这么一手。
“还满意吧,可惜我这是刺青店不是纹身店,上不了颜色。”
我不解地看着她“我们只做黑色,以前刺青只有黑色,现在那种上色的玩意儿我们不做,考虑清楚了吗?还做吗?”
“嗯,做。”那段橘色的记忆可以抹去,取而代之的只有黑色的烙印。本身我刺青的目的就仅仅是因为女儿,应该和其他人无关吧。
蔚蔚麻地利用刺笔勾勒图,细心地帮我完成了一次蜕变,我痛得哭了,蔚蔚你为什么还像十年前那样傻,傻到“自讨苦吃”,这次一定很痛,比刺青痛,蔚蔚在帮我刺青的时候,她挽起了毛衣袖管,手臂上全是淤青和剌痕,部分地方还红肿着,还有手腕上那块刺花已经几乎被疤痕掩盖住了,那花面目全非,她在仔细为我刺青的时候,我低着头研究她手腕上的伤疤,一块块圆的,香烟!除了烟头还会是什么所致呢!我止不住眼泪,和当年一样,在你旁边不停地哭,为你疼。
她没有问我刺青的原因,我也没问她伤痕的由来,我们都明白很多事都已面目全非,不单是那朵不谙世事的花。离别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很长时间的拥抱,让我别哭,亲爱的,我不是为自己哭,是为你心疼,是为你啊!你却还是在我身边不关己事地笑得那般张扬。
够了!谁会来可怜我们?左手冷的时候用右手牵住它,右手冷的时候用左手牵着,都冷的时候双手贴在胸前,别去指望第三只手,因为它抽离的时候连你的心也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