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后,连我自己都忘了有多久,他认真的捧着我的脸,凝视着我的眼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他,有没有爱过他,有没有走进过我的心,哪怕是靠近,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但仲明我骗了你,面对那么深情的眼神我还是骗了你,其实,在很早以前,就是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就喜欢上了你,那一年的十月我就爱上了你,在那个霜降之夜你就悄然如一缕青烟吹进我的心房,不是靠近,是深深的进入,那一晚,我就亲眼见证了你的执着,可没想到后来你执着的对象变成了我。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走就是了……”他像对待一个孩子般对待我,可是我仍然像个孩子一样哭泣。
他不再安慰我,因为他再没有力气,我的感官非常灵敏,马上察觉到他沉默背后的疼痛折磨,我想爬到他脚边拔掉玻璃,刚动了一下,他虚弱游离的声音又再次让我一动不动:“帮我去药房买点胃药。”胃痛?他在强忍什么?被玻璃割伤的剧痛和胃里排山倒海的抽痛?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要忍那么久?为什么还要赶我走?为什么还要安慰我?为什么?他要故意让我流这么多泪吗?他要故意死在这里吗?
我掏出手机准备拨号,他一把抢过手机,气息不稳地说:“你要干嘛?”
我坚决地说:“打120。”
“不用,你买点药买点止血的东西就好了,我自己搞得定,你只要陪陪我就好。”这句话他吃力地分了三段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很听他的话。
不再想了,再想下去我要疯掉了!我抹干眼泪,从他的怀里爬起,沿着路边一路奔跑,跑到最近的药房已经快要虚脱,跌跌撞撞硬是撑着进了药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胃药……胃药,要效果快的那种!还有……还有脚被玻璃割伤用什么来止?通通给我!……你发什么愣啊!快点呀,我叫你快点!”
“吗丁啉,双氧水、酒精、紫药水,纱布,总计……”
“别烦了,这里200块够不够?不要找了!快告诉我怎么治脚伤!还有……还有镊子,我要把镊子。”快撑不住了,怎么搞的!我的身体不听使唤地往下沉,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