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出一个人的脸庞,无可挑剔的五官,记得他每一根在吉他上拨弄的如葱十指,暖烘烘的手掌,柔软软的头发,永远平和的语调,喜欢纯白的尤物,喜欢柔和的东西,软饮料,速溶咖啡,轻音乐,抒情慢摇,浅笑地说着曾几何时我幼稚的模样,亮色发夹,棉质长裙,花色袜子,圆口皮鞋,无色润唇膏,喜欢看浪漫爱情片,喜欢亲手DIY串珠手链,花上几个月时间绣个卡通十字绣,闲暇逛街时和朋友去拍大头贴,他说他喜欢那样的我,是啊,明明就喜欢简单的人,简单的事,可为什么偏偏爱上了苏米,这个一看就很有故事的女孩儿。
惊讶的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人,高高瘦瘦,笑颜如花,唇红齿白,有对半明媚,半忧伤的好看眸子,一双大大厚实的手,投篮的样子很专注,常常冷凝着某一个方向,回过神来会和你开最低级的玩笑,嗓音就如被泉水灌溉过的清亮透彻,直触你心底最柔软的部位,静静的趴在那里,即便有阳光洒向整个身子,都掩盖不住特有的落寞,就像身上那股青草香怎么抹也抹不掉,看似桀骜不驯,实则比谁都自卑,握着我的手常常会颤抖,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太害怕失去?
他们是我最信任的两个人,但是他们同样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所以我放弃了自救。
我冷笑道:“你们不就是绑架她来达到目的的吗?怎么可能那么早就杀了她?这个电话我死都不会打的。”颔首正对光头,他敢挑衅,我也敢应战。
“陆彦子。”苏米轻轻地叫了我下。
不懂是什么意思,所以我礼貌性地朝她笑笑,后来她说这个笑足以让她怀念一辈子,像水墨上蕴开的荷花,不张扬的美丽,虽然一切都看似安逸,实则也有份倔强的坚持。
有些恍惚,因为记忆中的我是幼稚园玩办家家,总是等别人自告奋勇选好角色后,唯唯诺诺地说让我做个舅妈,不会争取利益的孩子。每逢过节走亲访友,不管多大了总是粘在父母旁,不会找人玩,找人说话,局促地对爸妈说能不能早点回家的,那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直都记不清到底我骨子里的倔强是从哪来的?还有那份足够逼死人的坚持又是如何练就的。
“看不出来,也是个刚烈的主,好好好,既然你要死,就死吧,让你爸妈送终。”
我的爸妈?嗯,我还有爸妈,很难想象现在我的家人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像一般人家,为了孩子那么晚还没回家干着急,还有页页你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开着手机等我电话还是在等苏米?页页对不起,我一直在躲避我们两的问题,躲避到最后连人影都不见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的妻,还有仲明,我一直都没来得及告诉你,和你交往的时光里,我最怀念在冰天雪地的寒日,你握住我的手塞进你大大的羽绒服里的胸口处,你笑得像个纯真的孩子对我说:“你听,心跳是可以传递温度的。”还有很多很多常常忆起的片段,樱花树下,你点着我的鼻尖宠溺地叫我小丫头,小傻瓜,小笨猪……可惜以后我再也听不到了,我再也不能对你发脾气了,我再也没机会和你坦诚和页页之间的关系了,你要过得幸福,要找个爱你胜过你爱她的女孩来爱,这样就不会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