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开口诉说:“逃出来以后,打了几份零工,攒了两年,买了台电脑,装了个摄像头,就干起了这个。”
“怎么会想到干这个的?”
她没有很快回答,静默了几分钟说:“我有个从小喜欢的对象,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画面,像个王子从天而将,就差一匹马,一柄剑了,他霸道、任性、固执、傲慢,印象最深的一点是,他厌恶我,甚至非常恨,但是我就是无可救药的迷恋他,喜欢他。”
不太明白她要表达什么意思,这和她现在的工作有什么联系?我期待着后面的情节,心中虽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好奇,我为能聆听到一个如此丰富,比我自己还要有情节的故事而感到无比惊异。
“但是理智现实道德等等这些道貌岸然的词儿,常常出现在我脑子里,提醒着我喜欢上他是多么不应该的事。”
“是你哥。”
“你竟然用了肯定句,没用疑问句。”
“嗯,我早就猜到了。”
“那种感觉很痛苦。”
我喃喃地重复着:“那种感觉很痛苦。”
没等她反应,我又抛了个问题:“既然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回去找他?”
“想过,但我过不了心里那关。”
“怕他拒绝?”
清儿在黑暗中摇了摇,我看到了。
“不是,因为我不是个干净的人,逃出来的那个游荡的晚上,就被两个流氓强奸了。”
真正的原因在这个时候曝光了,像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寂静的夜,刺进身边人的胸膛,开膛破肚。
长时间的沉默反倒使得这个夜变得危机四伏。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半年了,我对自己说,如果半年内你不问我任何私事,半年后,我就告诉你这些。”
“为什么不摘耳机,为什么要装聋哑?”
“装聋作哑可以保护自己,不摘耳机可以封闭自己。”
“那里面有音乐吗?”
“嗯。”她已经摘下一只准确无误地塞进我的耳道里了,只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嗓音,细腻独到的阐释一种已然逝去的爱情。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背景音乐就是这样一首歌,唱着:
不爱孤单 一久也习惯
不用担心谁 也不用被谁管
感觉快乐就忙东忙西
感觉累了就放空自己
别人说的话 随便听一听 自己做决定
不想拥有太多情绪
一杯红酒配电影
在周末晚上 关上了手机 舒服窝在沙发里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 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过了爱做梦的年纪 轰轰烈烈不如平静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 才会特别让人着迷
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曾经最掏心 所以最开心 曾经
想念最伤心 但却最动心 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