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蓉接过这两瓶药，挨个打开闻了闻，问她：“这是什么？”

    云轻岫面不改色地说：“这二瓶药，一瓶名叫云香丸，一瓶叫作玉肌丸。玉肌丸能美人之色，云香丸能让人遍体生香。”

    辛夷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又忙低下头来。

    桂蓉瞥了云轻岫一眼，将这两瓶药丸分别倒出一粒来，递到云轻岫面前：“吃了它。”

    云轻岫拿起药丸便吃了。

    “此药何时能生效？”桂蓉问。

    “明日便可得见药效。”

    “好，这药且放在我这儿，你明日此时再来找我。”

    “是，姑姑。”云轻岫福了一福，就领着辛夷出去了。

    回到二人屋里，辛夷放心不下地拉起云轻岫问：“秀云，那药不过是寻常的补气养血的药物，当真会有那些效用？”

    “我说有，自然就会用。此事难道还能欺瞒过去不成？”云轻岫说。

    “可我自小背药经，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药方。”

    云轻岫叹了声说：“你忘了，我曾说过，我有一表姐也是卖药的，这便是我表姐那里得来的秘方。”

    辛夷还是半信半疑，却没再细问了。忐忑过完一日，第二日早上一醒，便闻见房内一阵淡雅幽香。循香而寻，发现这香味竟是发自正在梳妆的云轻岫身上。

    “你擦香粉了？”辛夷追过来问。

    “不曾。”

    “那你身上这香味是……”

    “便是昨日那药。”

    辛夷不信，拿起梳妆台上的香粉盒子挨个闻过，发现都不是云轻岫身上那种幽然淡雅地香味，这才信了她的话，不由地大吃一惊。

    “那药当真这般神奇？”

    云轻岫笑了笑，放下梳子说：“都说了是秘方，自然是与寻常药有所不同。咱们这便去见姑姑吧。”

    云轻岫带着辛夷一同去了桂蓉姑姑屋里，桂蓉早已起了，已吃罢早饭，正坐在屋中喝茶。

    云轻岫人未至，香先至。桂蓉闻得悠香，抬头正见她与辛夷款款走来，便放下了茶杯。待云轻岫二人行过礼，她才起身走到上前去，凑进云轻岫身前闻了闻，又让她抬起头来，细细地瞧了她的脸色。

    伸手在她脸上一拭，没拭出胭脂粉末，又问她：“你可擦香粉了？”

    云轻岫说：“不曾。”

    “可是当真？”

    云轻岫低下头道：“不敢欺瞒姑姑。”

    桂蓉这才点了点头，说：“此事关乎我三人性命，若是你说了半句假话，咱们谁也活不了。”

    “是，秀云明白。”

    桂蓉从袖里掏出那两只瓷瓶子，照着昨日的样子，一瓶里倒出一粒药丸，亲自吃了下去。

    “这药若真是有此奇效，我便会献给书韵姑娘，届时，自有你二人好处。”

    离了桂蓉姑姑处，辛夷松了口气：“可算是过了一关了，若是你这秘方真有奇效，咱们便能过几天好日子了。”

    云轻岫笑了笑，又黯然道：“也就能好个几日。这宫里，哪有什么好日子。”

    辛夷扯了个笑来说：“总比在浣衣局里好，幸好，咱们都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