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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
众人还在山上慢慢爬行。佟济月早已累得精疲力竭。不过更可怕的是雪已经开始飘了起来。更有越来越大之势!
申力:“天色晚了,我们需要找到一个人家歇一晚。否则,夜晚天寒地冻,还要下雪,十分危险!”
佟济月:“这鬼地方,哪里来的什么人家?”
冬夜,天本来黑得就早。
不过酉时七刻,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一行人已经又累、又饿、又冷,其中,以佟济月为甚。
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微弱的油灯光从窗户中散发出来,但却好似一颗亮星照亮了整个黑暗的冬夜。
佟济月的精气神马上全部回来了,原地满血复活:“那里有人家,那里有人家!”
到了木屋门前,唐昱示意宁小江去敲门。如若让宗正宗或申力前去敲门,别人能让进屋才怪。
宁小江上前敲门:“有人么?请问有人么?”
门开了,是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汉,蛮精悍的。
老汉:“请问小哥你是?”
宁小江:“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行人。现天色已晚,想在你这儿借宿一宿。”
老汉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们进了:“各位客人,请进吧!”
佟济月进门就找了根板凳,一屁股坐下,堂堂太守大人,这辈子哪里吃过这般苦。
老汉见几人累得够呛,招呼道:“小端,小端,来客人了。快弄些热茶来。”
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弄了一大锅热乎乎的茶水出来。
众人茶水下肚,顿觉暖和了许多。虽然这是这世间最差劲的老鹰茶,但此刻已然是最好的茶。
唐昱:“多谢老人家了。”
老汉开始拉起家常来:“老汉乃山中猎户,有个儿子在军营当兵,过年也不能回来,只有我和我孙子两人相依为命。”
佟济月:“那你怎么不迁到城里去呢,城里多舒服啊。”
老汉:“习惯了,老汉我倒还觉得山里比城里更好。对了,几位客人怎么大冬天的从这八彸山过路啊。”
唐昱:“老人家,我们是大宋国的商人。在大晋国把货卖完了,为了早些赶回家过年,这不,才选了八彸山这条捷径。那个年轻人是我远房的表弟,那位先生是我的管账先生,另外两个则是我的伙计兼护卫。”
管账先生?
佟济月笑了:“对,我就是管账先生。只是老算错帐,还总给东家骂。”
老汉瞧见了宁小江背后的长枪:“哟,你这表弟怎么还舞刀弄枪的啊?那枪可比老汉我打猎用的枪长了不少。”
唐昱:“我表弟那枪不过是假把式而已。”
这时,宗正宗不争气的肚子叫了。
老汉:“哎呀,你瞧我,拉着众位客人聊了半天,还没注意你们早已饿了。我这就去给客人们弄些吃的来。”
不一会,上了两道菜。一大盘烟熏野猪肉,一大盆烤红薯。
老汉:“我们这深山野林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各位客人请将就用着吧。”
唐昱:“多谢老人家。”
佟济月暗道咱哪里吃过这些东西啊,奈何肚子饿,勉强吃些吧。
嗯?还算可口!自从当上官后,佟济月有近二十年没吃过红薯了,要不是今天太饿,恐怕也没机会再吃上这红薯。一个人,不管他平时是多么的锦衣玉食,饿上他三天,吃啥倍儿香!
老汉提来两壶酒:“我去城里置办年货时买了些酒,给各位烧两壶,喝了身子更暖和。”
佟济月喝了一杯:“老人家这酒还可以,哈哈。”
其实这酒不过只是中等品质而已,和他平时喝的酒相比差远了。
宗正宗连喝两杯:“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