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西漠是南岳骠骑大将军君战之子,震天大元帅嫡孙,少年天才名扬四国。
三岁持枪上马,五岁耍抢弄剑,七岁更是随着父亲战场杀敌,是南岳出了名的天生将才。
或许是过于出众引发君家二娘的善妒之心,于三日前被带出安阳城失去了踪迹,夜鸢找遍了整个安阳却也只在城郊黑木崖上找到一只布满血迹的绣鞋。
君家乃军人世家君老爷子更是军人中的军人,对自己对家族各个要求甚高,儿子文武双全出类拔萃年纪轻轻便是军中将才。
两个儿媳虽看着弱质,却也都曾在军中挂过帅出国征上过战场的。
儿子君战一年前战死后,老爷子痛心疾首硬是将两个儿媳给赶出了本家难免触景伤情。
即便都被赶出了本家,但老爷子对儿子留下的孙子孙女却是给予了很高的厚望,四书五经不能缺棍棒刀枪更不能少。
别看这些孩子最大不过君西漠十岁最小不过君卿四岁,各个年纪轻轻却也都是摸过抢见过血的。
在老爷子强硬的气节中,君家人即便是死也是只能死在战场上,所以夜鸢并不敢将这事报上去。
一来夜鸢没见到君西漠的尸体还抱了些侥幸心理,二来她也见不得二姨娘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所以在见到她的刹那她想到了假替的法子。
白衣平白等了便宜也就不瞎参合,权当陪着女人演场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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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逝去,潮汐赶来,上元佳节如约来到。
天尚未亮白衣便在噼啪的鞭炮声中睁开眼,精致贴肤的被褥素雅别致的衡木软塌,一切美好的就像幻觉。
她无父无母孤儿乞丐,整日睡山洞打黑拳为的便是活下去,在这个陌生且混乱的世界活下去。
上一世的丰白衣天赋极佳头脑聪颖,对武学的造诣无人能及,她什么都有偏偏没有可以承载那些造诣的身体。
那个身体莫说习武,就是多走几步多跑几圈都会喘个不停。
她有心脏病,先天性遗传的心脏病!
家族医师断言她活不过二十岁,即便天赋才华皆为尚层她也没有办法将理论实践到现实。如此便只能顶着‘天才’的称号,在那二十一世界隐世的‘杀手世家’中当个吃干饭的累赘。
这一世她依然如前世一般,被弃乱葬岗,穿过来的时候正好是这个身体母亲扔下她的时候,她是亲眼看着那个人离开的。
后来她被乱葬岗的乞丐捡回养大,在有能力自己生活之前,她都被迫过着偷偷摸摸拳打脚踢的日子。
五岁那年她杀了那个虐待自己的乞丐,乱葬岗的动物尸体是她赖以生存的粮食,日常生活就靠在黑市打黑拳得来的酬劳过活。
也不记得是第几次从黑市中被打的半死不活走出,继而晕倒在了这家人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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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下榻推开窗,入眼景色是她九年第一次见到的美景。
不知是是心境的缘故亦或者其他,这一刻的安阳城竟是比与往昔所看到的不一样。这一刻她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倒在了这家人的门口。
没有人想过苦日子,即便是她!
或许是上天垂怜她有了重头来过的机会,有了健康的身体如今也有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家庭。
如此她缺的就只有时间,一段用来调理这个身体的时间,然后用这双眼好好看看,看看曾今的积累与造诣究竟能让自己走上什么样的高度?
她很期待!
开门声响,绫罗绸缎着身的美妇推门而入。
她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夜鸢,她也有张足以匹配这个名字的容貌。五官雅致肤白如雪,即便韶华已过三千烦恼丝依然黑亮。
一身素雅月牙衫与她自身的气质极搭。见白衣愣愣看着自己夜鸢勾了勾唇,继而端着热腾腾的美食来到檀木桌前。
“过来尝尝娘亲煮的肉粥,看看可还合你的胃口?”
没有关窗白衣走了过去,微微笑着接过她手中肉粥道。“娘亲煮的自然是好的!”
接过肉粥白衣未像最初那般狼吞虎咽,她极其雅致的拿过小勺,继而浅尝了几口。
夜鸢看着点了点头!
看来她捡了个还算聪明的孩子,至少她知道什么身份该做什么样的事!
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怎会懂得这些规规矩矩呢?这孩子怕是不只表面看去这般的单纯吧?
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她的以前她并不关心她更在意的是以后,只要她老老实实听自己的话做好她承诺的事,如此便够了。
便宜娘亲出神期间白衣穿好了衣服,完了到盆里洗了把脸问道: “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天还没亮外头便这般吵闹?”
见她擦了脸夜鸢上手帮她收拾了繁杂的衣衫,然后按照记忆中那孩子的样子束好发,看着镜中那张脸好久才回道。
 ;“你向来散漫不记事自是不知,今儿已是上元佳节了。”
“上元节啊!”
这几日日子过得太舒畅,她倒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