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白日他的那番话陡然上心头,蛾眉纠结,嘴角的笑意不再,小小不自觉地又陷入了沉思。
“夫人,少爷吩咐了,叫您要早些歇着。”朝霞看了看天色,不无担忧地打断了小小的神游。
“恩。”小小胡乱地答应着,理不清一整天的心绪不宁是不是为了他的那番话。
朝霞移开纸砚,小心地将小小刚作好的画作卷起收好,端过丫头手中的梳洗水具,拧干了巾帕擦拭起小小的手指,红嫩晶莹,葱白似玉,只是冰冷异常。
“夫人,朝霞服侍您更衣。”若在这寒夜让夫人受了风寒,只怕少爷会当下将她撵出去。
小小顺从地点头,任朝霞似往时一般更衣就寝。
蝶衣轻卸薄纱落,只剩单衣裹体,朝霞扶着小小上床,静静地放下帷帐。
转身欲离开,却突然似瞧见了鬼般,手中的水盆应声落地。
“少爷?” 推门而入的展傲天着实把朝霞吓了一跳。
“朝霞?”小小担忧地欲探出脑袋看个究竟。
展傲天厉眉微耸,朝霞立即会意。
“夫人,没事,您躺着吧。”
展傲天挥手示意朝霞退下,稳健的脚步似泰山般沉重,径自走向床榻定身立住。
久二的胡闹确实叫他动了肝火,可他第一想到的却是她,虽不愿她被其他男人瞧见是原因之一,但真正忧心的却是怕吓到了她。台湾她遇险的那一次,他至今仍不能释怀,所以,如今有他在,他断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她还是和以前一般,对谁都不设防,善良地几乎叫他生气。朝霞的话她竟全数相信,此刻,她规律的呼吸正幽幽地从帐中传来,属于她的幽香环绕在他的周身,叫他不自禁地吸了口冷气。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暧昧的床邸,如此深刻的思念,如此爱着的她,都叫他难忍地捏紧了拳。
他的小小,他想念了三年,如今近在眼前,他却连碰都碰不得。
很讽刺吗?
“是你吗?”帐中清晰的声音传来,掩藏着些微的颤抖和不确定。
轻轻撩开帐帷,展傲天灼热的视线凝结在她依然娇嫩清秀的玉颜上,冷然的表情不再,放在背后的手中已灼热地沁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