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好像是从楼上跑下来的，爷怎么不出来？吵架了？”仁也好奇。

    “不对，肯定又是发生了！”杰觉得不妙，顿时跑上去。

    “快叫救护车！”杰跑出房间大叫着，“爷受伤了！”

    “怎么回事？”圣龙陪着妻子来检查身体，却看见苍被抬了进去，脸色苍白。

    “不知道，你在就快救他吧。”

    “好，白灵，你先等着。”圣龙快步跟上。

    “小心点。”白灵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着。

    “怎么样了？”仁拉住一个出来的小护士。

    “病、病人的心跳已经停了，但是叶医生不相信，一边大叫，一边流泪，还在作最后的努力。”小护士显然没有想到叶医生会这样，着实的吓了一跳。

    “苍，你若敢死，我就扒了你的皮。”丝琦沉着脸走过来，看来是听到了。

    “想死？我还不准呢！”严宇冥也来了。

    “怎么样了？”圣龙总算出来了。

    “我尽力了，虽然活着，但醒不醒的过来，就看他自己的了。”圣龙觉得很累，当警察，并不是每见人死过，但是，头一次，他恐惧死亡的到来——那会带走他的兄弟，一个从小到大肝胆相照的兄弟，一个不是亲人，却胜过亲人的人。

    没有人笑圣龙脸上的泪水，毕竟，那是为朋友而流的。毕竟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着。

    “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可就会踢你下水了。”丝琦凉凉的损他。

    苍看了眼屋里的人，“我昏迷多久了？”

    “5天。”仁想了一下，反正醒了，那就代表没事了，“谁上了你？”

    “圣龙，还记得4年前，4月1日那天的事吗？”

    “什么事？”圣龙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撞死的那个女孩叫什么？”

    “应该叫安琪，怎么了？”

    “查出她的资料。”苍重新闭上眼睛，又睁开，“可心呢？”

    “不知道，5天前就不见了。”自从她跑出去后，就没有见过她了。

    “不管怎么样都被我找到她。”

    “是她伤了你？”仁的语气冷了起来。

    “不准伤到她。”苍重新闭上眼。

    “好了好了，我们也会去吧，该干嘛干嘛。”丝琦领先跑出去，丝毫不见先前的担心。

    顿时，整个病房就空了下来，苍重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样？查到了？”坐在病床上，苍除了脸色有些白之外，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

    “嗯，安琪，18岁，已死。有个大她2岁的姐姐，安香，18岁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学业，本来已经找好工作的，但是上班那天，她却没有去，之后就失踪了，她就……”

    “她就是可心。”苍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仁。”

    “找不到她，而且也没有她的出境纪录。”

    “如果她真的还在这，肯定能找的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经离开了这里，并且删除了航空公司的出境纪录，那对她不难。”白灵分析道。

    “是啊，这下她就真的是失踪了。”圣龙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她甚至删了警署里和她有关的记录，不过还好，她给警署的防火墙，又加了一层。”

    “真的就找不到了吗？”苍叹了口气。

    “她妹妹，怎的是你害死的吗？”丝琪开口问道。

    “是，她何其聪明，那辆车是我母亲送的，我又怎么可能丢了呢？”苍有些挫败，为什么会这样？

    “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警署上的记载。”圣龙补充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不说，才是对的。

    苍闭上眼睛，他想回去，回到开心的日子里，也许，那里没有可心。

    午后，阳光暖洋洋的，隔着树，在他们的身上，落下了黑影。

    “苍，如果4月1日那天你不出门，我们会不会认识彼此？”可心抬头问道。

    “也许。”

    “那你那天如果不救我呢？”可心有丝不悦。

    “但是我救了你，这是事实，没人能够改变。”

    “如果可以选择呢？你会不会救我？”

    “会。”

    7年后

    当时的回答是会，那现在呢？如果不救，他不会受伤，不会这般痛苦，但是，也不会有那么快乐的时光，所以，

    “如果可以让你选择，你依然会去救她，是吗？”圣龙看着站在树下的苍，他变了，不再一味的埋于黑暗中。现在他，一身白衣，在阳光的照应下，眼里的痛楚，一览无余。可心让他变的好懂。

    “知道了，又何必多问。”苍闭上眼睛。

    “也许，这两个消息对你来说是好的。”

    “……”苍没有说话，除了可心回来，任何消息，他都不在乎。这7年之中，他一直派人秘密查找可心，不敢公开，那只会伤到她。

    “明天，是4月1日。”

    “我一样是去祭拜我的母亲。”

    “她也许会来祭拜安琪，她的坟在这里。”

    “为什么是明天？”

    “7年了，也许她认为你已经不在乎她了，那么她可能会回来，他是这么说的。”

    “那又如何，她还是不会原谅我。”

    “你曾经死过5分钟。”圣龙转身离开。

    死过了，那么他就是重生一次，那么他欠安琪的就已经还了。

    “谢谢。”苍小声地说了一句，并不在乎他有没有听到。

    “妈咪，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一个长辫子的女孩问道。

    “笨哪，来这里自然是看死人的了。”一个小男孩敲了她一下。

    “天鹰，不准欺负妹妹。妈咪进去一下，你们在这里等着。”

    “知道了，能欺负我妹妹的只有我一个人。”叫天鹰孩子，十分霸气说道。

    “这个小鬼是谁？怎么在这里玩？”杰走过去，“小鬼，你怎么……”

    “哇……”小女孩当场哭了出来。

    “宁儿，怎么了？”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谁敢欺负你？”

    “他，他说我是小鬼……”宁儿一边哭，一边指控。

    “小鬼怎么了？”杰瞪大眼，从来没见人为这个哭的。

    “你才小鬼类，你怎么可以叫我的妹妹小鬼呢？你太过分了。”天鹰大叫道：“来人啊，大人欺负小孩了，快来人啊……”

    “杰，你在干嘛？”苍不悦的走过来。

    “爷，天地良心，我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

    “你们是谁？”苍盯着这两个小孩，一个在哭，一个瞪着他。

    “他欺负我妹妹，这就是他犯的错误。”

    “欺负你妹妹？看来你还真是好哥哥啊。”

    “不对，他才不好，他很霸道，只准他一个欺负我……”正哭得高兴，听见这么一句话，宁儿立刻反驳。

    “臭宁儿，少说我两句你又不会怎么样！”天鹰又敲了她一下。

    这下宁儿哭得更厉害了：“哇……你本来就一直欺负我……”

    “找打！”伸手又要敲她，但——人没了。

    “不准这么欺负人，妹妹受别人欺负，你帮她，是应该的。但是你欺负她，这比外人的欺负，更为可耻，而且更伤人。”苍抱起宁儿，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天鹰愣了一下，很奇怪的，他听进去了，“放开她。”

    “哥哥，我们去找妈咪吧。妈咪进去很久了。”宁儿擦了眼泪，率先走进去。

    “宁儿，我……我以后不打你了。”天鹰跟了上去。

    “真的？”宁儿开心回过头。

    “因为把你打笨了，就没人替我编谎话逃学了。”天鹰奸诈的笑了，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