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曾经的大商王朝,还是现今那个天下还挂着共主地位的周帝,都没有那个魄力。大商扫荡了天南地北,且没能打下南方的十万蛮山。周室控制了天庐,却失去了草原。
三千年来,多少人前扑后继,却再也没能再现曾经清风大帝的传奇。
是天,是地?
我用血染透了旌旗,
百万甲兵横跨京江,
平了天下,却独没能荡平蛮山?
是智慧?是人力?
哪一点,
我很不甘心……
两千多年前,曾经的大商开国之君商汤坐在龙舟上,发出一声怒吼。
一千年后的大周皇帝面对万里草原,也吼了怎么一句“我不甘心!”
命运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总是在不经意间造就了遗憾,也造就了清风大帝这个不朽的传奇。多年的岁月侵蚀下,风林已经看不到这古墓曾经的辉煌,只能在心里幻想着,遥远的过去,这样的一群人是如何从这里走出去,打下这千古的传说。
“风……”不知什么时候,申灵莨也来到了这里,看着地宫内成千个泥人兵佣,有点结巴的喊道:“风林,这里太诡异了……刚在另一座地宫……有一块石头老是在抖动着……这里也不对劲……”
“抖动的石头?”风林一楞,回头看着申灵莨,发现她正一脸紧张的站在后面。
“在哪?”风林问道:“带我过去看看。”
“这里!”走进一间位于西边,快要倒塌的地宫,申灵莨指着角落里的一快大石头道。
“哦?”风林伸手往那大石推去,却没推动,稍微在加大力气,还是没能推动分毫,料是有上千来斤,便不敢在费力气了。
但就在风林手掌移开的瞬间,地上陡然传来一股巨力,那大石头猛的一抖,恍惚就要跳起来。
“怎么回事?”风林怎么也想到,大石下,不知道几米深的地底竟射出数道璀璨的五彩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地宫。
“咝咝……”似乎是某物的拉动声,从地底传来。
“难道是有宝物现世?”两人同时对望一眼,脸上说不出的惊喜。“推开它!”
两人四手齐出,直往那大石拍去。
但听地轰隆一声,大石头应声滚到一旁,风林只见眼前毫光大放,一把三尺来长的白色古剑嗡的一声从地下窜了上来,瞬间浮到半空上来。
“唏……”那剑从地下飞起,划到空气上,发出阵阵异响。风林听着,精神不由一振,伸手向前点去。便见这时,那古剑身上毫光敛去,露出白里透青的剑身来。风林仔细看去,那剑一身洁白,无任何雕刻,犹若一末寒光,剑柄上一片墨色,隐约有两个指甲般大小的小字。
“天衍?”风林奇怪的是,自己只是随手摸到剑柄上,竟奇迹的将那剑握在了手里,当下,风林也看清了上面的字。
“给我看看。”申灵莨伸手就要抢过去,却不料才一碰到剑柄上,便感到剑身上一片冰凉,竟有一股刺骨的寒意,急忙怪叫着缩了回去。
“冷吗?”风林不解的问着,抬手捏了个剑式,却混没有一点不适。正纳闷中,忽地看见刚才大石压着的地面上,竟铺着一块平整的石碑。石碑上,几个笔劲粗旷有力的大字还顽强的留在那里。
“六十甲子,神兵开封,自择一主,当为风姓,良配三人……古机老人立”
“占卜祖师古机老人?”不但风林,连申灵莨都被最后的古机老人四个字震住了,一时倒忽略了碑上的内容。两人踏上一步,不由得再三看了一回。
而这个时候,那留在地上的那块恍惚就像完成了使命般,转眼间化成了齑粉,再也看不出情况。地上,一个深达一丈的四方小洞就这样出现在风林面前。
“起!”风林左脚站立,右脚猛地提起,跟着发力踏回地面。但听得嗡地一声脆响,那小洞中一道流光飞起,被风林一把抓住,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四方的大木盒子,尺寸正好放下风林手里的剑。
“哈哈……”风林一时看着手中的古剑和剑匝,不由朗声笑道:“天衍之剑,华盖群英,剑之皇者也。”
申灵莨也跟着应道;“既为天衍剑可也”
“好!”风林抚掌大笑,“剑名天衍,不改了”
风林兴致大起,起剑挥洒,但见身前身后流光错错,鸣声大振。引得地宫之内,泥兵陶佣兵甲嗡嗡作响,大有声势。
风林一时沉迷其中,良久方歇。申灵莨在一旁,只见得漫天寒光四溢,兵锋所向,群兵齐啸,亟亟皑皑,威势莫有挡者。
两人一时混没发现墓穴之内,周八桥已经靠近。
风林舞毕,这才歇手,正要招呼申灵莨,却忽地瞧叫周八桥带着一干狼群,正好守在门口,还当是眼花,细一看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差点吓了一跳。
“老臣周八桥拜见少主!”
周八桥盯着风林手中的天衍剑,久久方才如梦中舒醒般,恢复了精神,曲腿跪了下来,“天可怜见,我周家第一百二十三代,终于不负大帝望,可以功成身退了。”说着,已是满脸泪水,呜咽不止。
“怎么回事?”风林和申灵莨都瞪大了眼睛,生生怔住了。
周八桥随手一指风林手中之剑,应道:“天子之剑,扫荡群邪,平世之器也。得者即为大帝传人,不敢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