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答杰寒假补课的时候,他看到答杰难看的脸色,他以为答杰生病了。在他再三追问下答杰终于告诉了原因。原来他期末考试后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考好。回家后被他妈骂了一次又一次。从来没有因为成绩而被家人骂过的他感到无比的委屈。他没有心思去寻找他考试失败的原因,也没有心情去为第二年的高考而重新振作起来去看书。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方洁的样子。女友方洁的眼神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脑海里浮来浮去,那双透明**的眼睛失望而又小瞧的给他的思维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句话:“你不行,你除了学习好以为再没有好的地方,现在你学习也不好了,我还留在你身边干什么。”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莫名其妙的一回又一回的在他的脑子的回荡。
中午他去老师的办公室交寒假的补课费,却站在门口徘徊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进去。他从学校出来,正好碰见了方洁。她和一帮社会上的混混在一起走。他低落的心情忽视了任何势力的存在。他没有丝毫的恐惧就开口喊住了她。和她一起的男孩都跟她一同转过身来。他二话没说就过去拉起她的手走,她被揶的感到疼痛,发出一句轻微的呻唤。旁边的男孩喊住他,从那男孩的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的行为真的太出乎那男孩的意料。他转过身继续走,他那一刻谁也不害怕。所有的威胁和势力都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你给我站住。”几个混混几乎异口同声喊出了这句话。他突然站住,但那一刻绝对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异口同声的唬声震住了他。他站住脚,却没来得及转过头,一个偌大的拳头就砸到了他的后脑上。她看着后面拥过来的其他混混,正准备要求劝他们高抬贵手,却看到答杰已经顺手拾起地上一块砖头使劲朝那混混的头上拍去。她竟不敢相信一直文文默默的他会干出这样的傻事来,难道他真的疯了。他没有看到人家有那么多人吗。后面所有的混混看到当前景象赶快蜂拥了过来。答杰却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人多势众而胆怯,立即又一砖头拍了下去。还没有因为第一砖头的拍击而反映过来的混混由于第二次猛烈的拍击而打起栽栽来。这时所有的混混已经推搡开方洁一个女孩子无力的阻拦即将对这个单身疯孩子进行一场狂轰乱炸式的群殴。正在他们急忙各个展开拳脚时,却看到对面孤立的男孩竟然又一次对他们的同伙进行拍击。一下,两下,三下。那混混终于支架不住倒卧在地上。蜂拥过来的混混们立马站住脚,没有谁还敢于前行。他们完全看到的是一个疯子,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世上还有人敢对他们其中的哪一个还手,更不用说如此重的下手,更不用说在他们这么多人面前竟然是一个人在还手,并且把他们的同伙打倒在地。所有的人都愣了下来。答杰拾起自己被那混混撕碎的衣服往肩膀上一搭,带着古惑仔的帅气扬长走掉。
看着摔衣离去的答杰,那些混混才清醒过来。他们赶快扶起倒地**的同伙。方洁早已被答杰的举动吓坏了,眼泪在他的脸上流下来。他们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她真的不敢相信和她在一起四年的他会这样失去理智。这在他们的生活经历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他呆呆的看着其他人把那个倒地的混混被搀扶起来朝医院跑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她该为受伤的不是答杰而庆幸,还是该为答杰帅气的离去而迷醉,还是该为答杰闯下了麻达而担心,胆怯。眼泪从他的脸颊一行一行流下来。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出现今天这样情形?她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口这么痛却还做这这么多傻事,这么多伤害他的事。她恨自己,她可怜自己。是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放学的铃声在在学校里传出来,补课的体育生和音美生从校门里走出来。周围的杂吵包围了她的躯体,她的心悸却无比的寂静。校门口的精品店里传出伤感的歌声:
我还是站在那个路口
痴痴盼望默默等候
就算没有联系已太久
我依然为你将爱保留
不管眼泪还会不会流
心的方向覆水难收
相逢一次也许要太久
我都会将你放在心头
眼泪又一次在她的脸颊流下来,流下她的鼻梁,流到她的嘴角她的下巴,流到她的心里。放学的同学朝她投过怪异的目光,她再也没有心思在意那些无所必要的虚伪,任凭眼泪打湿她脸上的每一村肌肤。
事情过后的第二天,她主动去医院看那个受伤的混混伤的怎么样。这完全不是因为怜惜他,而是听到
受伤的那个混混一起的所有的混混都在到处寻找答杰,传言说找到达杰一定要砍掉他拿砖头的那之手。她
试图去医院看看,看能不能改变一下事情的僵局。
在医院,看护伤者的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两个男孩。他认识那两个男孩,从伤者看到他后立马起身招呼他随便坐的举动上他判断的出他伤的不是太重。躺在病**的混混对她的到来如此礼节并不是真的对她很尊重,或是他真的很懂礼貌,而是因为她是他们的老大看中的女孩。再者,她从看护伤者的是两个一起的哥们而不是伤者的家人可以得知伤者伤的并不重,如果伤的重的话他们肯定不敢这样瞒着他的家人。她形式化的探问了一下伤者的伤情后说了几句安慰性的话就说告辞,别的事她一概没敢提。她闭上门屋里传三声“大嫂慢走”。
闯了事的那天,答杰回到宿舍后就倒床睡去,下午学校也没有去。
第二天早上,他刚把写完的日记本放好躺下,宿舍门突然被猛的推开。
“你还有心思睡觉?赶快走。”
答杰见鉴进门的是哥们常有理就没有多招呼,“怎么了你,疯疯癫癫你?”
“怎么了?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你昨天干了什么好事?你昨天把谁惹了?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你,你竟然敢打王宝宝的后人。他爸可是派出所的?”
“我知道。打了又怎么样?”答杰这样说着心里才意识到他这下闯了大祸了,“那怎么办?”
“怎么办?赶快走,去我的宿舍,你这地方不能呆了。他们到处找你了。早上来教室找。没找到你这
里来?走,赶快走!在凑就来不及了。”
他们来到常有理的宿舍里,答杰的心里蹦蹦直跳。他不敢相信他真的把王宝宝的后人打了,王宝宝他倒不害怕,他再是派出所的,也不可能跟着他儿子胡折腾。有哪几个家长希望自己的儿子一天不务正业,自己还跟着参合进去给儿子长势的啦?关键是王大龙一起的那些兄弟。他们可是镇上出了名的混混,平时没有人敢招惹他们。别说是招惹了,就是他们想打谁也没有人敢还手。
“有理你说怎么办?”
“你也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
“你给咱赶快想,我现在听你的。”从不抽烟的答杰说完话拿过常有理桌子上的“兰州”说:“火了
?”
“你抽烟?呵呵,不像不像,哪像个抽烟人?一点都不像”常有理说着递过打火机。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了。快点想,我现在是脑子里严严的,像是驴毛塞严似的,你给想,我先抽个烟
把这跳着的心振一哈。”
“你先说说你昨天是怎么把那么多人打过的?”
“哎呀,等下再说,我现在没心情说这个。兔急也咬人你这里安全吗?”
“你放一百个心,我昨天才搬过来的。”答杰这才发现这不是常有理以前的那家房子。眼泪又一次在她的脸颊流下来,流下她的鼻梁,流到她的嘴角她的下巴,流到她的心里。放学的同学朝她投过怪异的目光,她再也没有心思在意那些无所必要的虚伪,任凭眼泪打湿她脸上的每一村肌肤。
事情过后的第二天,她主动去医院看那个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