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刺耳的鸣叫声惊醒了木雕般的肖蕴仪,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样坐了一夜。仆人们已经开始起来劳作。想到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还要早早去拜见翁姑。肖蕴仪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第一天,就这样自己去吗?景宣、、、、、、一想到景宣,心里不由得一阵刺痛。这就是自己苦苦追求的幸福!
大厅里,严父、严母端坐在首位,景宣坐在旁边。严母奇怪地问:“你怎么没跟蕴仪一起过来?”景宣沉默不语。严母正待再问,丫鬟们报:“少奶奶来了!”
严母抬头一看,大吃一惊,肖蕴仪仿佛换了一个人,憔悴,柔弱。当着众人的面,严母也不好询问。只好先柔声唤肖蕴仪坐下用餐。
肖蕴仪望向景宣,景宣一言不发,连一眼也没看她,只低头用餐。一时间餐桌上寂静异常。无一丝喜庆的气氛。旁边伺候的仆人也感觉到了,大气也不敢出。
难堪的早餐终于吃完。景宣突然说:“父亲,我已安排接轻红过门了。”
严父严母大感意外,惊诧之下不知说什么好。肖蕴仪脸色苍白。
严父咳了一下,说:“宣儿,蕴仪刚过门,这事以后再说。”话音未落,一个仆人进来禀报,“大姨太已经接来了,现在厅外等候。”
“什么?”严父严母惊诧万分。
“父亲,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娶肖蕴仪,就给我娶十房姨太太,我这也是为了严家传宗接代。”景宣说完一挥手,仆人把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带了进来。
这女子长的虽不算如花似玉,但娉娉袅袅,眉目间颇有一番柔媚之色。肖蕴仪面色苍白。
景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拉过轻红的手,“父亲、母亲,这就是轻红。”
轻红乖巧地拜下去给严父严母请安,严父严母不知道说什么好,愣在那里。轻红又转身给肖蕴仪请安。
肖蕴仪明白了,这就是自己以后要承受的。她沉默片刻,面带微笑扶起轻红,“妹妹不用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她的表现让所有人吃惊。景宣终于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严父严母大感欣慰,多懂事的媳妇。同时又都感到愧对肖蕴仪。严母过去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肖蕴仪对严母的体贴关怀感激一笑,也紧握严母的手,一时间,两人心意相通,如母女一般。
更声响起,一声若有若无,幽幽怨怨的叹息在寂静的夜色中回响,肖蕴仪呆呆地望着风中摇曳的红烛,阵阵风中,烛焰摇摇摆摆,似乎随时都会灭掉,每次又都顽强地继续燃烧。
肖蕴仪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自己就如这风中之烛,在严府苦苦挣扎。
新婚第一天的羞辱,随时闪现心头,历历在目,随着时间越久,没有模糊淡去,却反而更清晰。
轻红嘴角那含羞的,又压抑不住的,得意的笑。满屋仆人丫头的目光都射向自己。
做战地记者时,也面对过枪林弹雨,都未觉得害怕。可这时却像大海中的孤舟,周围万箭齐发,自己却无处可躲。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拉起轻红,怎么发出声音,她奇怪那时真是自己在说话吗?那么冷静。
以为终于挺过这一关,没想到第二天又进来一个女子,第三天又一个。
一时间不仅严府,整个北京城都议论纷纷。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自己也成为众人的笑柄。
无脸再回去面对同事,只好在严府躲避。
想到自己当初的誓言,如今只觉得无比讽刺。要用自己一生的温情来打动他,可是偏偏没想过他根本就不要自己的温情。他只在乎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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