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太子爷。”石九江更加肆无忌惮,举起酒杯,与太子继续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石九江已喝的满面红光,咏竹不住的倒酒,不时的夸赞,石九江愈发得意忘形,却没发现,他的酒杯表面看来和太子的一般大小,实际要比太子的酒杯深得多。
太子看火候差不多了,幽幽道:“石大人性情豪迈,不拘小节,实有大将之风。”
石九江打了个酒嗝,笑嘻嘻道:“下官能得到朝廷的重用,愿效……效犬马之劳。”
太子道:“如此甚好。大人文武全才,却不知家中哪里人士?学的哪派武功?”
谁知这一问,竟立刻勾起了石九江的警觉,心中暗忖:哎呀,石九江,你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今晚太子莫名其妙的请你赴宴,不该只是简简单单的践行酒,他踹了什么目的还没弄清,你就在这儿大吃大喝?丁峻这小子一天不死,一天就是心腹大患!太子面热心冷,今晚不知唱的哪出戏?当心着了他的套,酒后失言,弄出什么祸端来!
想定后,一双贼眼马上在房间内滴溜溜乱扫,唯恐周围设了什么埋伏。
“石大人不方便说么?”太子盯着他质疑道。
见太子等他答话,石九江放下手中酒杯,沉吟道:“下官……生在江南,自小在家中习武。”
“哦?大人原来生在江南。”太子将信将疑的看他一眼,又道:“练的是什么功夫?能担任领军都尉一职,武功必然非同小可。” 太子似乎来了兴趣。
石九江满腹得意,夸口道:“小时候跟爹学得一套劈挂拳,祖父又传我一套霹雳剑法,都被我练到家了!”
半天没说话的秦杉也插了句嘴:“上次比武要不是石大人让我三分,我这御林军的副统领都要成为手下败将了,小弟心里钦佩的很!”
石九江闻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醉笑道:“好说好说,秦老弟太谦虚了,你我不分高下,呵……”他虽奸诈狠毒,平生最大的喜好却是被人称颂,爱听阿谀奉承,耳根儿极软,受不得别人夸赞,短短两句已让他忘乎所以,飘飘欲仙了。
咏竹笑吟吟的说道:“估计连新晋的武状元都不是石大人的对手!”
石九江一听,更加得意道:“石某统帅军队,武功自不在话下,区区一个武状元,石某……呵呵,还真没放在眼里!”
太子见他洋洋自得,道:“我自幼在皇宫长大,见的多是花拳绣腿的把式,今日酒意正浓,石大人何不一展神功,为大家助助兴?”
石九江一听,不由心痒难耐,不假思索道:“好!就让下官献丑一二,哄太子爷高兴。”
说完,兴致勃勃站起身,走到屋中央,‘刷’的拔出随身宝剑,拳腕一抖,‘飕飕飕’舞起剑来……。
太子幼时曾学剑术,并无精练,仅为强身健体,防身之用,现在看到石九江舞出一套霹雳剑法,千变万化,招式诡异,不由暗暗惊叹。
秦杉身为御林军副统领,武功自然不错,只是比起江湖出身的石九江,在交战经验上稍差了些,上次比武只是勉强打平,眼见他招招狠辣,竟暗自捏了把汗。
石九江见太子一脸赞赏,舞剑更加卖力,不时挥出一些花样来卖弄……。
瞧着瞧着,太子眼中渐渐燃起一份炽热,他的手本扶在座椅上,此刻正悄然移向桌边的酒杯,慢慢将它推到桌下……。
‘啪!’的一声脆响,酒杯摔碎了。
石九江遂停下了手,却见太子的神情异常凝重,猛然一拍桌子,喝道:“大胆石九江!你敢无视朝廷戒律,持凶见驾,分明是想意图谋反!”
石九江一愣,未来得及回过神,突然间,暗中‘蹭’的窜出来一个矫健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脸色剧变,颤声道:“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