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用再刷这人的好感。
反正再怎么样她也回不去。
木汐便早已这般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她以为她只是率性而为,却不知那是她知道他深爱她后的肆意妄为。
“我今日来,是来告诉你,”萧铖看着她的侧颜,目光里是要溢出来的深情和自责,“青霄犯我尧昇边境,明日我便要出发,御驾亲征。”
木汐在他进来后,便故意侧过身不看他,在听到他说这话时却还是忍不住回过了头。
她看向他,问道“是吗?”在看到他眼里除过决心外尽是对自己的情意后,木汐只觉一阵烦躁,便草草的告了别,“一路顺风。”
说过话后,她便有转过了身,低头扶着怀里火火的一身白毛。
萧铖在那又定定的站了一会儿,便也没有再说话就离开了。
在他走后,木汐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很久很久。
第二日,他出发时,她没有去送。
这后宫本就只有木汐这个皇后一人,往日里因为木汐的频频赶人,萧铖也很少宿在后宫,都是在前朝和自己的寝宫活动。
但不知怎么,自萧铖走后,木汐觉得这后宫好似又孤寂萧瑟了几分。
一日里,实在是被憋的太过闷了,木汐居然想起了只有几面之缘的太子爷萧铭。
那人被萧铖关在一处叫做铜雀楼的地方。
两年前,关在那的还有萧钒,他俩便经常闲来斗嘴打架。
而自萧钒死后,萧铖就只剩一人住在了那里。
往日万人簇拥的太子爷现今住在那鸟不拉屎无人到访的地方,肯定是十分落魄抑郁的。
偶尔去那送饭的下人说,昔日里不喜看书动笔的太子爷现今却是很喜欢舞文弄墨的。
想来是以此排泄苦闷吧,不然准是要步了四皇子的后尘。
只是有一日,木汐在无意间瞧见了某个太监偷偷带出来的萧铖写过字的纸张。
木汐并不懂什么诗词歌赋,却还是看得出那纸张上的字很有些风骨的样子,而那些诗句也是颇具才情。
也许,他们都错了,他并不苦闷,他找到了一个比做太子更适合他的事情。
于是,闲着无聊的木汐便起身移驾去了铜雀楼。
到了那院子的门口,木汐便让旁人都在外面等着,就只是自己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一只懒洋洋的小白球火火。
“皇后娘娘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萧铖写着字时被推门的声音惹得一惊,在看到来人后,惊异的眸子渐渐转变成了欣喜。
不是鬼就好,他太久没有见到人了。
木汐将手里的食篮放在一处桌子上,将里面的酒壶酒杯糕点一一摆放了出来,“太子爷府里的梨花糕,我吃过一次便记在了心里。”
萧铭看看那盘点心再看看眼前的人,仿佛过了很久才出声道,“你是木言?那个大夫。”
“太子大人好眼力。”
木汐笑着将一杯斟满酒的杯子递到他的手里。
“你可别再折煞我了,今日你便还是木言,而我只是萧铭可好。”
萧铭接过饮下了那杯酒。
“好。”
就这样堂堂一国皇后便和昔日太子爷一起坐了下来,就着甜腻腻的梨花糕举杯而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