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开心饮食馆的生意甚好,来来往往穿梭于人群间的服务员忙得汗水淋漓。这家馆子挺大的,装修得很好,菜色也不错,服务也周到,只是价格偏高,这个自然。所以,来这里的人都是些较为有钱人。
这座城市,这座嘈杂的城市,有的尽是喧嚣。匆匆和忙碌,这个世界让人如此,何时能看到人们都沉浸在安谧闲适之中?这些恐怕只能留给那些正在安享晚年的老人们吧!
开心饮食馆就是这座嘈杂城市的一角,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均是这座嘈杂城市里的“疲惫分子”。五彩缤纷的灯饰,五颜六色的透明玻璃桌,棕黄的木制椅,还有那些穿着白衬衣黑夹子系着红领带的服务员以及他们呈上来的色彩纷呈的饮品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那饱满欲滴的金黄色的油和那被酱油染得近乎黑色而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白盘子——这一切都与这座嘈杂灌注的城市是如此的配套,甚至是“心心相印”。
何时能驻步停一停,看看这座城市,这座嘈杂的城市。
也许,这样的城市与“冷清”二字根本就是相逢路上插肩而过的“陌生人”。而此时此刻,在这座嘈杂城市的一角,在这个开心饮食馆,却隐藏着这两个格格不入的字。
穿过正在高谈阔论另带窃窃私语的嘈杂人群,向里望,一直望,直到望见一盏昏暗的灯,那是这家馆子“寂寞”的一角,昏暗的灯光下,一张无色透明桌(也许是仅有的一张)上摆着几盘零星的菜,既没有饱满欲滴的金黄色的油,也没有被酱油染得近乎黑色而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白盘子,只有简单的几个小炒,几瓶已经被喝空了的啤酒和两碗雪白的已然绽破了的让人垂涎欲滴的米饭。
但是即使是让人垂涎的米饭,也会沦落到被人“蹂躏”的地步。
“喂,饭都洒了!”
因为声音不大,所以米饭还继续被“蹂躏”着。
“李贤,李贤!”说话的人是舒桐,他正将坐在对面的李贤那不知已经飘飞到哪的思绪拉回饭桌。
李贤听到舒桐喊自己,“诶”了一声,接着又慌慌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舒桐无声叹息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再看他,继续吃他碗中诱人的米饭。
李贤见舒桐什么都没说,也没追问,低下头,正准备吃点什么时,却见自己碗的旁边已经布满了白白的米饭。看着那诱人的小东西,他却半点胃口也没有,向不远处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就跑来一个满头大汗的服务员。李贤准备再点几瓶啤酒却被舒桐制止了:“你都喝好几瓶了!别再喝了!唉!”
这时,青藏高原下的横断山脉不知怎的悄悄“爬”上了舒桐的额头上:“我劝你还是把情况搞清楚,你真的确定那个”叶菲菲“就是你恋了十几年的”叶菲菲“吗? ”说到这里,舒桐不自觉地有几分气了,虽然已经明了那个叶菲菲就是李贤的最爱,但是看着她那高傲的样子,舒桐还是有几分不肯定,“你不是说她什么”单纯。可爱。大方“,可是你在看看那一位,先是把她自己夸了一顿,接着就把我们批了一顿,这这唉!”
单纯。可爱。大方,这六个字用在叶菲菲身上是一点错也没有,但是高傲。刁蛮。任性,这六个字也很对。
“她就是这样的!”李贤似是无心地说着。
古语有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这话虽然不错,但被“愁”所苦的人也唯有醉才能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