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兴奋将展开后的纸放到叶菲菲面前,期待她最肯定的答复:“你看,菲菲,我没有骗你,一直都没有,我就是李贝呀,菲菲……”
是的,她信了,她真的信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不能不信……
李贤满心欢喜地望着泪如雨下的叶菲菲,他知道她信了,她终于信了!他一把将叶菲菲揽入怀中,不一会儿,就有星点的泪湿润了他的眼睛。只是他不明白她的泪并非喜极而泣之泪,而是难以言喻的悲痛之泪……
叶菲菲抱着李贤号啕大哭:“李贝,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直到此时,李贤才明白那泪中的含义。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喜悦。可他不愿意相信,怎么会太迟?她不是已经相信自己了吗?他紧紧抓住叶菲菲的肩膀,眉头紧锁着注视着叶菲菲,不解地道:“怎么会迟呢?不迟!虽然你的20岁生日已经过了,但是,那并不会影响什么呀……”
他不明白,为什么叶菲菲会如此拼命地摇头。但还是继续地说道:“菲菲,真的不迟!是不是你的20岁生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叶菲菲还是继续摇着头,不断地流泪。
他不明白,不明白……
忽然,他想到了那枚玫瑰戒指。他迅速在身上找着,不一会儿就找着了。他取出玫瑰戒指,抬起叶菲菲的左手,想将玫瑰戒指带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然而,她无名指上的铂金闪着刺眼的强光,几乎要将他刺晕过去……
不,不,不……
她来深圳才三个月……
仅仅才三个月……
这不可能……
“这枚戒指带错了地方……带错了地方……我要把它取下来……它带错了地方……”李贤哽咽道。
而就在此时,叶菲菲忽然挣脱他,背对着他,泣道:“我们……我们不可能了……我……我已经是别人的人了……我……”
“你在乱说什么?什么别人的人?你在乱说什么……乱说什么……我不许你乱说!”现在的李贤已经近乎发狂了,朝叶菲菲厉声喝道,“把那东西指摘下来扔掉……”它一边说,一边要将叶菲菲手上的戒指摘下来。但是叶菲菲一直不停地挣扎着。她已经答应了别人的求婚,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终于,叶菲菲再也忍不住了:“我……我有了别人的孩子……我快要和别人结婚了……”
平地一个“巨雷”,炸得他眼冒金光,耳鸣不止……动都“不敢”动!
他出奇地平静下来……
“你说什么?”几不可闻的声音,停在叶菲菲耳朵里却成了最残酷的拷问。
“就在我生日的那天晚上,我以为你又骗了我,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了,我和赵靖喝了很多的酒,我们全都醉了,第二天醒来……第二天醒来,我……前不久,我发现我……我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就……意外,这全是意外,我不记得他没什么酒量的……”
良久,都是大口大口的粗气如牛喘气般被喘出来。
冷静下来的李贤,终于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了。
他等了20年的人,虽然插进了这样的意外,他也不会放弃:“总之,我不许你说什么你是别人的人,你不是,你不是的……我不在乎,不在乎,这些我都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如果,如果我们一直都没有分开,这一切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这是惩罚!菲菲,是我的错,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菲菲,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跟别人结婚!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我求求你……”
这样的哀求彻彻底底地击垮了叶菲菲!
但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不可以:“我在乎,我在乎……我已经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已经答应别人的求婚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与其说这是在用尖刀剁碎李贤的心,还不如说是叶菲菲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狠狠地鞭笞自己!
“那我们的誓言呢?我们的约定怎么办?”
“李贝,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不……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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