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青衣带着三月的烟雨,双眉似娥,嘴唇带着病弱的苍白,让人忍不住好好怜爱一番。
而白楼宠溺的把她拥入怀中,淡淡的责怪到,“你身体不好,就别逞强和我来了,你这是何苦?”
她双眉弯弯,绽开了一个如同白莲般纯净的微笑,“白哥哥,我不放心你,如果,你嫌弃我这副残躯,……玉儿真不知如何自处。”话落,便捂住胸口,做西子捧心之状,一副柔弱姿态引得在场的男性修士只想放轻了声音,好让自己不要吓到这柔弱女修。
有八卦人士开口道:“这恐怕是金丹真人薛城的独女薛玉儿,据说这薛玉儿自小体弱多病,资质却是极好,最奇的是她的炼丹资质,已经是二阶炼丹师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表示羡慕嫉妒恨,别人都在谈恋爱,为何我总是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哎:-(
而白菁菁淡定的喝了一口汤,她的筷子夹了一片薄薄的冰焰兽肉,\(≧▽≦)/赞,\(≧▽≦)/\(≧▽≦)/
来到这里,真是太值了,这里的灵餐这么好吃,还有免费的戏可以看(⊙o⊙),说实话,这比白家的宅斗养眼多了,毕竟都是高颜值的人气小鲜肉,和小花呀。
而那巨?女子则看着这一幕,有些生气的跺了跺脚。
她的巨?不禁又摇晃了一下,“姐姐。”她开口,带着萝莉音的声音让不少人都向她看去,她一把挽住了白楼的胳膊,而那巨?抵在了他的胳膊上,让他的注意很快被她吸引了,白楼楞楞的顺着这个高度,他可以清晰的看见雪白的?在鲜红的衣裳里,而易玉溪则张着大大而又无辜的眼睛看着白楼,撒娇道,“楼楼,人家的肚子都饿了啦,你怎么还不吃饭呢!”
如果说薛玉儿的话语如同三月的春风,而易玉溪的话语就如同甜甜的蜜糖。
白楼显然是很吃这一套的,随即开口,“来一间雅间。”
他们上了二楼,众人也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这白楼,倒是艳福不浅呀。”有人阴阳怪气的叫到,显然是对白楼带着两个女人而不满︶︿︶。
“你要是筑基,也有女人会贴上来,哈哈。”
白菁菁不慌不忙的吃完饭,这里是不能打听消息了,她向小二走去,说小二,结账。
小二给她结了账后,她突然问到,“请问,这里那里买消息?”。
小二笑眯眯的开口道,“客官这边来。”
白菁菁点了点头,不禁暗喜,看来蓝爷爷说的真对,自古茶馆就是消息的发源地,以及情报收集地。
小二便带着白菁菁去了后房,到了门口,还未等小二开口,“进来吧。”
这是一道带着沧桑的声音,如同砂纸磨过树皮般的粗糙。
白菁菁踏了进去,入眼便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屋里灯光明明灭灭,看不清黑袍人的表情。
“小友想知道什么消息?”
这么开门见山吗?她当下也不迟疑。
“有没有关于传承的大致消息?”
那人很快就扔给她一个袋子“一百灵石。”
白菁菁当下也不迟疑,把灵石袋子扔给了黑袍人,便作势要走。
那人却目光闪了闪,好久没见到这样爽快的小友了。
“小友莫急。”黑袍人继续开口。
白菁菁不动声色的抱了个拳,“前辈有何吩咐?”
她姿态落落大方,又带着属于小辈对长辈的尊重,即使是给她带来压迫感的黑袍人,也并不畏惧。
黑袍人一叹,要是他能苟活几年,定时要让这小辈做他的徒弟,但……。他微微叹了叹。
可能有时看人只需要一眼,便能在这人心中形成对她的固定印像。
显然,这位黑袍人对白菁菁的印象很好。
他眼神暗了暗,但拿起一块牌子教给白菁菁,“去问小二吧。”
白菁菁辞谢了老者,看着他在灰暗灯光中佝偻的身影,她感觉这老者竟有几分孤独。
白菁菁出了门后,轻轻将门带上,店小二本想以笑迎她,却看见她手上的牌子,顿时目光有一瞬间的停顿,他的脸色变的严肃了起来,“这位公子”小二开口。
“这是三个月后黑市交易的地方,地点在……”
那小二详细道来。白菁菁用心记住了这些。
“公子,该走了。”
白菁菁看了一眼那扇已经合上的门,微微顿了顿,她明白自己是欠了这个老者的一份情。
世间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债啊!她掩去复杂的神色,随着小二,走到了外面,随处找了一间客栈,然后想了想今天的事情。
白楼,她记忆中的白楼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白楼是白均的养子,自小也和她一般不受重视,但她们不同的地方便是她很皮,而白楼却很懦弱。
“对,就是懦弱。”她的目光闪了闪,一段记忆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时的她被白洛洛抽了一鞭子,她的身上火辣辣的,泪水很快就掉了下来。
“呵,你这个废物。”白洛洛的小脸上出现恶毒之色,显然是看不起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虽然她出生在白家这个贵族之家,但白家是将门之家,无论男女奴仆皆会习武。
没有人教她武功,而她的那个亲生父亲,也不愿意让她与奴仆一块习武,她记得她无数次的想去习武,却被人打了回来。
她冷冷一笑,呵,她的父亲。算了,往事已如烟。
而白均作为白楼的养父,也不愿意让他习武,但他竟然丝毫无反抗。
她被白洛洛打了一鞭子又一鞭子,她留着泪水,但却仍然用着狠狠的目光看着白洛洛。
这时,白洛洛看向白楼“来,叫一声听听。”
白楼没想到战火会转移到他的身上,他讨好的笑了笑,然后叫了一声“汪。”
白洛洛满意的笑了笑,“去。”
然后丢了一块石头到远处。
他学着狗的样子,四肢都紧贴在地下,然后用嘴将石头捡了起来,递给了白洛洛。
白菁菁的泪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不懂,一个人怎么能把自尊这样的放在地下,然后被人践踏的四分五裂。
她只是想,她就算死了,也不会如此的讨饶。
因为她觉得,精神上的痛苦远远比身体上的痛苦更加强烈,她的身上数不清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即使在师傅后来的调养和药浴下好了许多,但她明白,如果不拼命,死的就是她,她虽然是条贱命,却从不想,也不愿轻贱自己。
最主要是,他的目光是不一样的。曾经他不敢看人,总是怕被人欺负,而,而现在,想起刚才见到的白楼,这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