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干嘛掐我？”

    丫鬟控诉的看着自家小姐，满脸委屈的小表情。

    小姐差点吐血，真想把这丫头直接扔下车，伸手狠狠拉了她一把，示意她赶紧坐下。

    这次丫鬟倒还识趣，没说什么坐了下来，委屈巴巴的眨着眼睛缩在一边。

    秦枫紧绷的脸差点被这两人给逗笑，真不知道是这小姐太会装，还是这丫鬟出门忘了吃药，这样的主仆俩还真是少见。

    他冷哼了一声，也没理会小丫鬟刚才的挑衅，运起轻功快速离去。

    车夫倒是个心思玲珑的人，见秦枫越走越远，也不等女子吩咐直接驾车狂追而上。

    骏马在街道上奔驰，安静的夜里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

    秦枫俊眉紧蹙，回头看了眼紧紧追在后面的马车心头不由火起。

    这女人大半夜还独自在街上晃荡定然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而且她纵马奔驰完全不顾他人死活，这已经引起了秦枫的反感，现在又这么穷追不舍，简直让他烦躁到想打人。

    但他不愿多事，毕竟还有白若婉跟在身边，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好，当下也不废话直接纵身一跃往旁边房顶上跳去。

    他回头看了马车一眼，唇角勾起一丝轻蔑冷笑，转身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之间。

    车夫暗自懊恼，小心翼翼的跟车内女子赔罪：“请小姐原谅，都是小的办事不利，将人给跟丢了。”

    车内女子沉吟片刻，目光盯着秦枫远去的方向定定出神，半晌才轻声开口：“无妨，先回去再说。”

    “是。”车夫回答一声，挥手对着马儿甩了一鞭子，马车再度幽幽走了起来。

    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给我查一下这个人，明日天黑前我要得到准确消息。”

    “是。”有人在黑暗中轻声回答了一句。

    女子这才不再说话，靠在车内的软榻上闭目休息。

    小丫鬟看了看自家小姐，轻手轻脚的把帘子放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小姐干嘛要这么在乎一个臭男人？”

    那小姐伸手将围帽摘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一双杏眼冷冷向小丫鬟扫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冷声吐出一句：“这是第一次。”

    小丫鬟浑身一个哆嗦，某些恐怖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让她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一张张死相凄惨的脸不时闪过她的眼前，她心中忐忑，生怕自己也成了那些人中的一个。

    这是第一次。

    这句话她听小姐说过，后面还有一句话没说。

    ……也是最后一次。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乱说话了，请小姐原谅。”

    小丫鬟哆嗦着说完一串话，浑身简直虚脱。

    那小姐却一直在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马车速度很快，哒哒哒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秦枫已经和白若婉回到了临江楼，楼上亮着灯火，见秦枫进门，掌柜的一脸笑意的迎上来，看了看秦枫空空如也的身后，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