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冷沉，一双眸子里满是不耐。

    燕涵低垂着头，没有看到裴东宸的神情。她只是听到裴东宸说：“Ja,ichliebedich!Liebe!Liebe——”

    可是，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燕涵的手机，铃声很响，打断了裴东宸的话！

    但他回答程子琪的话，她却是听得如此了然，她笑了，尽管眼底满是黯然。

    他说的也是德语，那个意思是说：“是的，我爱你！很爱！很爱——”

    可是电话很不凑巧的响了。

    裴东宸一下停了话，燕涵掏出手机来，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她怔了怔，看向两人。“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是路伟打来的！

    “好！”程子琪似乎格外的激动，难怪，因为她听到了裴东宸的话。

    燕涵按下接通键。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燕涵偶尔回应几句，一点也听不出来她究竟在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燕涵合上手机，对裴东宸说:“我得下车了，我们单位有公事，要去商场采购！”

    而且这里，刚好到了最大的商场。

    裴东宸透过透视镜，看她，她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很是平静，可是他却觉得好遥远，遥远的让他心惊。

    “程程小姐，再见！”燕涵依然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呃！好吧！”程子琪点点头。

    他们看着燕涵下车，她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只是，转身后，她的背影走在寒风里，是那样的孤寂而落寞。

    风将燕涵的长发吹起，寒风瑟瑟，吹在脸上，有点刺骨，却让人瞬间清醒！

    车子里，裴东宸从倒车镜里，看着那个身影，一点点变小，她那么瘦小，背挺得直直的！

    程子琪扭头，她呆呆地望着裴东宸，眼睛幽深漆黑，刚才他的话，没有说完，被燕涵的手机铃声打断。

    “东宸？”她低喃着：“刚才你说……”

    裴东宸回神，看着她，用低沉的语气开口：“Ja!Ichliebedich!Liebe!Liebe!Jedochist,dasseinmalentfernteever!Nun,ichliebedichnicht!Ichsagte,wennichGoodbye,aufWiedersehenzeitlosSay!Liebezeitlos!Beendetwirwürden,idealistischenWanderer,nichtstur,habenSie?WennSieaufunbestimmteZeitbestehen,tunwiressogaraneinemFreundnicht!”

    （是的！我爱你！很爱！很爱！可是，是曾经，遥远的曾经！现在，我不再爱你！我说了，如果我告别，再会无期！爱情无期！我们早就结束了，程程，别再固执了，好吗？如果你固执下去，我们连朋友都不要做了！）

    程子琪的眼底闪过一抹凄楚，泪水静静地流淌下苍白的面颊。

    裴东宸怔住，却没有动。

    “你能整理好自己吗？”他问。

    程子琪不肯说话，泪珠扑簌簌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