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10点，李牧然西装革履的走出房间，客厅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那个女人的房间也很安静，好像早上挺早的时候，自己被说话声吵醒过，接着又迷糊的睡着了。

    出来前，他特意照了照镜子，感觉自己有点紧张，自己也说不明白原因。

    将车子驶出车库后，李牧然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上耳麦，先给懿佳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2声被接起，“喂，牧然吗？你已经出发了，是吗？”一个温柔的女声。

    “是我，懿佳，大哥都和你说了吧？”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就很舒服，“我刚出来，估计二十分钟能到你那，你先准备一下，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浩然今早跟我说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谢谢你。”

    “待会见。我先挂了。”李牧然说完，等懿佳把电话挂掉，再把耳麦摘掉，放在一旁。懿佳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有点无奈，唉，大哥在她的心里总是排第一位，这个事实让他每次想到心都会痛。

    第一次见懿佳是大哥十岁生日的生日会上，妈妈的闺中好友丽姨全家从美国回来，带着七岁的懿佳参加生日会。穿着雪纺洋裙的小懿佳，黑色的齐耳短发，大大的眼睛，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

    这以后，两家经常聚会，你来我往，他们三个孩子很快就玩到一块。他和懿佳同年，比她大6个月。也许是看到三个孩子相处得很融洽，也许是妈妈的极力撮合，两家总是在聚会上半开玩笑的说道，“等以后他们长大了，懿佳就嫁给浩然或牧然吧，做个亲家，亲上加亲。”那时候，还不明白，等我和懿佳上私立中学、渐渐明白大人这句话的意思时，我发现懿佳的目光总是追逐着大哥的影子。

    李牧然摆摆头，逼自己不要去回忆，已成定局的结果，不是自己能改变的。自己在大哥和懿佳订婚宴的当天选择从大宅里搬出来住，就是让自己学会忘记，为什么总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