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第二个可以形容这座建筑的词了。

    杜斓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该来，因为在看到这一切之后，更加使她领悟到自己和凌毅玄之间的差距有多么遥远。就犹如天云与尘泥般，自己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二少爷，欢迎回来。”一位六十岁左右，管家打扮的老者快步走到凌毅玄身边，微微一欠身，“请问这位小姐是？”

    “她是杜斓，我的朋友，。斓，这位是林伯，这里的管家。”凌毅玄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林伯？难道你是林姨的……”

    “呵呵！杜小姐，你好！初次见面，看来你认识内子。”

    “啊，原来你就是林姨的丈夫。”杜斓笑着说，“林姨她既美丽又温柔，待人也极好，能娶到她这样的女人，林伯你真是太幸福了！”

    “呵呵，是啊，杜小姐过奖了。我也曾听内子提起过杜小姐，她对你的评价很高哦！”林伯慈祥地笑道。终于明白自己的妻子为何会对这个美丽的女孩赞不绝口，果然与众不同。

    “林伯，我妈呢？”凌毅玄问。

    “回二少爷，夫人正在后花园的温室中喝下午茶。”

    “她今天的精神好吗？”

    “呃……还是老样子。不过，前几天大少爷带着大少奶奶和他们的小公子回来看过夫人。夫人那天似乎挺高兴的，但精神方面……”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看她。斓，走吧！”

    “啊，好！”杜斓向林伯电力下头，跟着凌毅玄向后花园走去。她曾听凌毅玄说过他的母亲患有失心疯，神经方面一直痴痴的。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不知待会儿见到凌母会发生怎么样的事。

    杜斓跟着凌毅玄走进那间用淡紫色磨砂玻璃建成的温室。一进门，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好漂亮的地方！”杜斓环顾着温室内来自世界各地的名贵花木，惊喜地说道。

    凌毅玄说：“我妈曾经非常喜欢收集世界各地的珍稀花草，对于植物的栽培也颇有研究。我记得小时候这间温室不知比现在美多少倍。只可惜后来……唉！”凌毅玄长长叹了口气。“怪只怪命运弄人吧！”

    “玄……”杜斓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住了凌毅玄的手。

    “算了，不说了。呵！原来我妈在这，害我一阵好找！”凌毅玄说着拉着杜斓向左上方一处爬满紫藤花的花架走去。

    在那个花架下放着一套藤编的桌椅，一位妇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桌边，呆呆地看着前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仆守在妇人身边，不时为她整整膝上的毛毯，怕她着凉。

    “二少爷，你回来啦！”女仆看到凌毅玄后，恭敬地向他点了下头。

    凌毅玄走近妇人，笑着叫道：“妈，我回来了。这几天过的好吗？”

    妇人像是没听到凌毅玄的呼喊似的，根本没有反应。女仆弯腰在妇人耳边轻声说道：“夫人，二少爷回来看你了。”

    “妈，我回来了，你回头看看我呀！”凌毅玄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哀伤。

    良久，妇人才缓缓回过头，已年过半百的她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皮肤保养的极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美丽的脸上五官精致秀丽。只是那双黑灰色眼眸毫无神韵，仿佛是被掏空了似的，迷茫得令人心慌。

    这个女人的心，死了！

    凌毅玄将杜斓拉到自己身边，笑着向母亲介绍，“妈，这是我的朋友，杜斓。我今天带她来看看你。”

    “啊！伯……伯母好！我是杜斓”杜斓有些拘谨地说道。

    “小斓……”凌母喃喃自语。蓦地，空洞的眼眸中出现了聚光点。

    凌毅玄看见母亲的眼中泛出了神采，忙上前握住母亲的手，高兴地说道：“妈，你认出我来了吗？我是小玄啊！我是你的儿子小玄啊！妈？”

    “小斓……”凌母依旧轻声呢喃。

    突然，凌毅玄意识到，母亲的眼眸并没有自己的影像，而是透过自己，望向身后的杜斓。

    “小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