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定魄塔里的活计就已经是日落西山了,三人个回到锁魂堂都累的没了精神。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却都不想动筷子。
“吃饭。”
夜祭沉着声音命令道。
惠凡和文来听听他发话立马拿起了碗筷,开始动作。
这么多年了,夜祭还是连吃饭都要用命令的口气,可是,在的命令面前哥哥们也还是依旧如此如此的没脾气。看着这熟悉的一幕,陶之就痴痴的笑了起来。
“专心!”
夜祭又是皱眉头又是不悦还低吼。
陶之马上拿起筷子,作低眉顺眼状吃起饭来。
夜祭见他一如既往的假装乖顺,却不气,反而心中温润。
“吃完饭都去定魄塔,你们师叔有事交代你们去办。”
“是。”
三人异口同声,答的无比干脆。
这就是陶之的家和家人,也是大家的家和家人。虽然对于旁人来说这里神秘而可怖,但对于身在其中的人来说却是那么的安宁和温暖。白冥教不是江湖中人盛传的那个黑暗的邪教,它只是个有些特别的大家族而已吧!
——
“这是什么?”
陶之看着放在灼印面前的古怪黑色柱状物,不禁好奇的开口问道。
灼印看了看满脸不解的陶之,又看旁边的两人,才沉声道。
“这是中幽峰顶绝壁之上五十年成熟一次的灵草,江湖上的人管它叫‘望幽芝’。”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强功仙草‘望幽芝’?”
陶之盯着那个看似不怎么入眼的东西,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叹道。
“都说人不可貌相,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仙草也不可貌相!”
他叹完这一句,站在旁边的众教徒都憋了笑,垂头抖肩。
文来暗暗的拉了拉口无遮拦的陶之,才恭敬开口。
“师叔是想让我们把仙草送到什么地方去?”
“送出去?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送给别人,我们分了吃多好!”
惠凡和文来还没来得及阻止,陶之那些随性言语便又脱口而出。
“吃!吃!吃!除了吃你还知道别的么?又不是没管你饭,我们不是才吃饱过来的么!”
惠凡低低的埋怨陶之。
陶至撇了撇嘴,不再肆意言语,装成了乖顺状。
灼印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三个人暗自拉扯低语,不禁感念,许久才道。
“这个东西确实不送出去,教主有命,平均分配给教中人享用。”
陶之听到这又来了精神,调着眉毛看完惠凡看文来,好不得意。
惠凡恨铁不成刚的摇了摇头,不再跟他计较。
文来却只是看他,淡淡的笑。
“这东西让我们来分么?”
“对。”
灼印点了点头,沉声答道。
——
抱着那根手腕粗手掌长的黑碳棒,陶之边走边低低的呢喃。
“大哥,二哥,你们说这东西真的能好吃的了么?”
文来淡淡的笑,惠凡无奈的摇头。
“好不好吃还在其次,我们现在的难题是该如何分它。这个东西就这么一点大,教中如此众多的人,到底该如何分配呢!”
陶之抬头看着满面愁云的惠凡,狡笑道。
“这有何难!我觉得怎么研用最保效才更重要些。”
“看你说的这么轻松,让你来分如何?”
惠凡正苦恼这个烫手的山芋无处丢呢,如今到真有愿意接的,他自然乐得轻松拱手让出。
陶之点了点头,认真道。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差使。行!交给我吧!”
说完,陶至抱着那宝贝大踏步的朝锁魂堂走去。
“大哥,把事情全推给陶之,这样不好吧!”
文来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道。
惠凡倒是一脸不以为然,坦荡道。
“你放心好了,他既然敢应承下来自然会做好的。难道你还不了解他么?虽然平日里有些顽劣,但真遇到事情他是不会马虎的。”
“也是,看来是我多心了。我们就只安心的等他的好消息吧!”
文来点头,也释然的笑着跟随惠凡朝锁魂堂走去。
——
躲在里头捣鼓了整整三天,陶之却始终没有迈出过房间一步。
到了第三天夜里,陶之的房门之外已经围上了众多的教徒。看着那些神色犹疑又略带忧虑的人,惠凡的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陶之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一点动静呢!
正当大家考虑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看的时候,房门却突的被拉开了。
看着那个面容憔悴却神色雀跃的少年,大家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
文来看着陶之手中的精致木盒,好奇问道。
陶之打开盒子,取出一只半截墨黑的银针,缓缓开口道。
“这个就是我分好的‘望幽芝’。”
听完他这话,众人惊讶。
陶之看着那些疑惑的面容,许久才道。
“我已经把‘望幽芝’烧熬成了浓浆,然后将那些浓浆淬进了我的银针里。只要在每次运功调息之时将这些银针打在穴位之上,便可以使药效发挥到及至。每人一只,不多也不少。”
听完他的解释,许久惠凡才笑道。
“真有你小子的!高!”
——
“乌云。”
陶之站在门口朝暖阁之内眺望,许久没有动静,他才转头看着那两个戳在门口的大木头。
士卒都被他看的有些别扭,不得不开口。
“主上一直在里面。这么晚,也许已经睡下了。”
陶之看着那个面色阴郁的尽职之人,又仰头看了看高高悬在夜空之中的弓月,许久才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已经过子时了么?好像,是太晚了些……”
呢喃着他转了身,正待迈步,身后的两人却都异口同声的挽留。
“四公子留步。”
陶之转回身去,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两个难得主动开口一回的男子,笑的意致。
士转头看卒,卒却冷着脸色装成不知。实在无奈,士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属下妄断。也许主上不会介意四公子此时进去探访。”
陶之故作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里知道这是他们自行做的决定。看来这两个忠诚的卫士还真的不是没有主意之人呢!
“四公子是否马上进去?”
对于面前的这个俊俏小公子的研探神情,士实在是忍不得了才开口自救。
“是要进去的,不过,我现在还不着急。因为跟二位兄长一起在月下畅谈,实在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士卒听完他这话,面色皆是阴晴不定,心里也越发的局促难安起来。
见他们那为难的样子,陶之不再嬉耍,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转身关门之际听到门外的松气之声,他便笑,笑的狡诘。
“太是顽劣。”
听见身后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润之声,陶之有些惊讶转了身,迈步朝纱帐里的软榻奔去。
乌云低头看着那个扑进自己怀里就不肯起身的少年,疲惫的面容上泛起淡淡暖融的笑意。
“这么晚赶过来又是为了何事?”
陶之窝在他馨香的胸膛里,闷闷道。
“无事便就来不得么?因为突然想你,我就来了。”
“真是小孩子心性!”
乌云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有些无奈的轻声叹道。
陶之抬起头,看他越发苍白的脸色,心里难过,却强装平静道。
“什么时候醒来的?为什么刚刚不答我的话?是不想见我么?”
乌云听完她接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