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发飘洒的女孩,这个正在音乐声中疯狂发泄什么的女孩,这个与陌生男人贴面挑逗的女孩,就是文秀???
不由分说,他跳下吧凳,走进舞池,拉起文秀的手叫道:”文秀。”
“叫我SeMa,my name is SeMa,S、E、M、A。”。她晃动着手摆着头醉眼朦胧地说。
“怎么听起来象个西藏女孩。”白云觅雪十分不解。
“去。”丁文秀笑了,”怎么,你也来酒吧混混?”
“跟一个朋友聊聊天。”白云觅雪用手指了一下K君说。
“嘻,谁来这里跟同性聊天,这里那么多女孩,搞搞一夜情什么的不是很方便吗?”Sema有点放荡的说。
两人来到露天上的吧台上。月亮早已西沉了,深圳沉浸在一片暂时的清冷静谧之中。近处晶都酒店的辉煌也褪去了,象刚刚发泄完情欲而筋疲力尽的男人一样,雄性仍在,力不从心。Sema没有落座,而是背着酒吧,面朝远方的香港,站了好一会。
“给我一支烟。”Seme没有回头,夜风拂动着她的秀发,声音非常冷漠、坚定。
白云觅雪掏出一支烟递给她,并点上了火。
要在平时,他是坚决反对女孩抽烟,而且,Sema也从不抽烟,但在这个酒吧相遇的夜晚,应该顺着她。
“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白云觅雪觉得她变化太大。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Sema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你……”他怔住了。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
“我想到深圳力图做一个好女人,我需要一个男人的爱,我也找到了这种爱,可是我找得好辛苦,我是一个女孩呀,我想有个温暖的家,我的要求不高,可是,为什么,深圳连这个都不给我?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真的不敢相信,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一个我真正倾心相爱的男人,居然那么轻易地背叛了爱情,连声道歉都没有……”
“你别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云觅雪差一点咆哮起来,他已经意识到所有的不测都将在今夜,在这个不同反响的Sema身上得到印证。
“你怕了?”Sema继续说,“那天夜里两点多钟,哦,忘了告诉你,就是帮我带眯眯地那个王八蛋,哪个叫严劲的手机又关机了,人也没回,我睡不着,眯眯也睡不着,一会儿跳到床上,一会儿又窜到客厅的沙发上,似乎也在为他而感到不安。没办法,我只好带上眯眯,到他的宿舍去找他,但我又怕他睡着了会吵醒他,所以便带上他宿舍的钥匙,到了他宿舍的门口,眯眯很乖地望着我,也不吱声,我悄悄地打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显然他开着空调睡觉了。当时,我心里踏实了很多,男人嘛,有时工作一天忙累了,找个安静的地方睡一觉也无可责备。可是,等我打开卧室的门,眯眯‘呼’地一声从我身上窜出去了,一边‘汪汪’地愤怒地叫着,一边拉扯着床上的毛巾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立刻传来,我下意识地揿亮灯,一幅我至今仍不敢回忆的画面呈现在我的面前:内衣、内裤、纸巾扔得满地都是,我一下晕倒了,真的,当时,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嗡”作响,很快,心是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瘫坐在了地板上……
“脑子稍为清醒后,我想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澳大利亚SK公司的Lay小姐跟我说的一句话,翻译成中文就是‘中国男人太没劲’,我当时的理解是,她认为中国男人性能力太差,现在想来不是的,而是中国男人缺少维护爱情的力量,极易变心,澳洲的男人很有种,现在的澳洲籍男人家庭观念很强,对爱情非常执着,而且一心一意,……眼前的一幕就这么刺痛了我。
“除了眯眯她在伤心地叫着,整个房间死一般得寂静。
“大家谁也没说话,他也早已醒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等着两个女人的争吵,显得特别无赖。
“很快,我感觉天快亮了。窗外已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再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我的心也死了。也许是为了我找一种结束的方式吧,那个女孩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套上衣服,仔细盯他一眼,仿佛刚刚才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叫一声:你,你是她的男朋友?
“‘……’严劲一脸的无赖,死不作声。
“那个女孩于是拿起了枕头、书等随时可以拿到的东西,砸向这个无赖,但我知道,她是做给我看的,因为一点也不解恨。于是,我默默爬起身来,抱起眯眯,走了。
“身后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不想再看到这个无赖,一回到房间,便将他的衣服什么都扔了,把毛巾、牙具和我给他买的东西全部毁了,装在垃圾袋,扔进垃圾箱,把它放在一个最肮脏的地方结束了这段感情。……”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白云觅雪双手捂住胸口,悲惨地叫了一声。
“看你这个样子,真他妈像Lay小姐说的,令人太没劲了。”Sema说着,看也没看他一眼,背对着白云觅雪,挥手而去了。
本色酒把的露天吧上,白云觅雪仰望夜空,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