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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老半天,姬慧说:“即使赵老板这样心黑,与他的儿子有什么相干?” 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驳李毅。
“你说得对,老子的罪孽是与儿子无关。”李毅承认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应当说,他儿子遭车祸是报应。这样说是很不公正的,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毕竟,是他的儿子。上苍让他儿子遭车祸,来惩罚他。”李毅辩驳道。
“我看上苍这样不加区别的惩罚是错误的。那个男孩是无辜的。我们应当同情他才对。”姬慧显得愤愤不平,说话的声调有些激动。
李毅没有做声,心里像烧开的水翻腾着,反复琢磨姬慧的话。
过了一会儿,姬慧接着说:“我觉得,对遭受不幸的人应当同情,应当尽力去帮助。在家时,父母经常这么说。”
“我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想过。”李毅觉得姬慧的看法很对,打心眼里佩服她。
停了片刻,他接着说:“你说的是个理儿。”
这两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刚刚走在一起,就发生了一场关于天理和良心的辩论,最后以李毅的认识升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