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与愿违,那些人找到了她,萧三娘,在做了苗疆圣女那么多年,又在中原生活了多年,绝非心慈手软之辈,以往是看在同族的面子上。虽说族里对她并没有看在同族的面子上心慈手软,但是那些人也不过是听从命令罢了。
苗家女一般都会在族内婚配,少有人在族外,她不过是不想他们在族内的妻子等不到丈夫的归来。因为,萧三娘的父亲也曾外出任务过,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过来过。
但是,既然现在萧三年后决定在永康县生活,那么,她就不允许任何人或者回去。
既然是死,就应该有死的价值,萧三娘在些人身上试了各种各样的蛊毒,直到他们的尸体溃败腐烂,难以再做实验。
但其实永康县的人对这件事知道的并不多,大多数人只是知道有人追杀她,然后那些人都死了罢了。
后来突然有一天,当初救她的那个人找到了她,想请她帮一个忙,她答应了。
萧三娘在讲完这些之后,将自己的酒杯斟满,素手一推,推到了沈逸面前。
“沈老板,我的故事讲完了。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确是我做的。”
沈逸看着萧三娘推过来的酒,没有打算问那个人是谁,就算问他也知道不可能从萧三娘口中得知。沈逸端起酒杯,一边晃着杯中的液体,一边问萧三娘:“三娘,阮坤,也是苗疆族人吧。”
萧三娘微微一笑,也没有直接回答,看着沈逸的动作说道:“沈老板,你这么晃,可是会把酒给洒了的,这可是我辛辛苦苦酿制的佳酿。”
“你是怎么判断阮坤是苗疆人的?”
萧三娘从沈逸手中拿下酒杯,说:“沈老板,你这么自说自话可不好。”
沈逸将视线看向萧三娘的眼睛,言语中带着一丝认真。
“三娘!我并不希望你牵涉其中。”
萧三娘将手中的酒杯从半空中放下,只听见室内酒杯碎裂的声音,夹杂着萧三娘略微有些嘲讽的声音:“怎么?沈老板这是打算护着我了?在你知道我给你下蛊之后?”
沈逸听见萧三娘的话,眉间微皱,“三娘,我的确已经知道当初在山里你给我下了蛊毒,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那个人是让你在永康县制造混乱吧。”
萧三娘在听完沈逸的话,抽出随身带着的短剑,直接架在沈逸脖子上。
“沈逸,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沈逸脖子上被萧三娘驾着刀,也没有慌张,而是将手放在萧三娘握剑的手上。
“三娘,你应该知道,阮坤可以救他们的,你要完成那个人的任务,除非,把永康县的人都杀掉。”
沈逸在说完后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萧三娘。
两人僵持了一会,萧三娘将短剑挪开。说道:“那个小家伙,我也不知道他以前的来历。我知道他是苗疆人是直觉,你们那天来酒坊时,我在他的酒里面下了毒。那种毒于常人而言会全身酸痛,无力行走。但对于苗疆人而言,并没有任何效果。因为那种毒在苗疆很常见,苗疆人世代相传,已经对其产生了抗性。”
沈逸听萧三娘这么说,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知道阮坤并没有以前的记忆吗?”
“没有以前的记忆?这个我并不知道。”
沈逸想这件事一时半会也了解不到,就问起萧三娘蛊毒的事。
“三娘,这蛊毒可有解药?”
萧三娘听沈逸询问蛊毒的事,顿了顿,道:“没有。”
“没有?”
“对,没有。这是我将几种蛊混合在一起,并且改变了其中的制蛊方法,所以我也不知道这蛊毒的解法。”
“那……可有方法找出蛊毒的解法。”
萧三娘看向沈逸道:“有,用活人解蛊。”
沈逸听此,有些吃惊。“活人解蛊?”
“对,要么死一个,要么都死。你自己选择吧。”
沈逸想了想,同萧三娘告别准备回去。
“多谢三娘提醒,希望三娘能记着我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萧三娘笑着看沈逸起身道:“怎么?这就走了,不坐坐?”
“不了,三娘也早些休息吧。”
萧三娘看着沈逸走后,将短剑插在桌子上。
“不过是一群喽啰罢了。”
衙门午时
李昶和步贽等五人在二堂内商议解决办法。
李昶昨天一晚上都在想这件事,但并没有得出结果。现在也只能先将中蛊之人的毒解了。
“阮坤,你现在可还有其他办法解蛊?”
阮坤昨夜也没有入睡,他知道还有一种方法,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这些方法。阮坤最近想起许多事,也有了许多以前的自己的习惯。
“大人,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是,用活人解蛊。”
李昶在听到阮坤的解决办法时,左右权衡之下边做出了决定。
“你看着办吧。”
李昶在吩咐阮坤后,便让沈逸陪同阮坤一起去配置蛊毒解药。
此时,堂内只剩下步贽和路西亚二人。
路西亚在那里坐着,有些愣神。他有些惆怅,这件事突然就被解决了,他还以为要很久,说不定还会死很多人。不过看着样子,幕后凶手估计不会抓到的。路西亚,突然回想起多年前,他第一次到中原,一个汉人告诉他。很多时候,事情是无法寻到原因的,而你所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
步贽觉着今天这些人精神都不怎么好,估计是昨晚没睡好,他就奇怪了,这些人想那么多干嘛。
不过无论如何,这件事也就这样了,接下来,他得和李昶谈谈修谱的事了,不然突发的事情总有,轮到修谱不知道就猴年马月了。自己等的及,那位大人可等不及。
“大人,修谱之事你可有何安排?”
李昶看了看步贽,说道:“暂时还没有安排。”
“大人,不如大人先去京师可好?我知道大人的父亲曾在京师当官,后来不知因为什么辞官回家,再无消息。”
李昶听完步贽的话,从主座上站起来,走到步贽的位置,手托在椅子上,目光锐利的看着李昶道:“你想干什么?”
步贽与李昶对视,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李昶的肩膀。
“大人,我不想干什么,这件事大人不也放在心上吗?再说大人不觉着就这次的巫蛊之事与京师那边有联系吗?大人也可以去看看,就算没有,大人也可以把心头的事情解决掉,何不就借着修谱之事呢?”
李昶拍了拍步贽拍自己肩膀的地方,说:“最好是这样。”
李昶说完转身带着路西亚离开堂内。
步贽冲着李昶离去的身影喊道:“大人,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等大人的消息啊!”
步贽又在堂内呆了一会,便哼着小曲朝外面走去。
“今天的天气真是格外的好呢。”
路西亚跟着李昶在外面走了一会,他都觉着那个步贽不坏好意的样子,可这李昶看样子是同意了。
“大人,你怎么就同意那个家伙的提议了?他一看就是个狡猾的汉人。”
李昶原本心里还想着事,听路西亚对步贽的评价,笑了笑,道:“你还真是什么都说,放心吧,我知道的。”
路西亚听见李昶的话,微微嘟囔了一句波斯话,他干嘛说这个,这个人贼精的,怎么会被别人坑。不过李昶也没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