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被路西亚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应和道:“如月姑娘不必担忧,我们只是想同你谈谈罢了。”
如月在屏风后沉默了一会,走了出来。
“二位公子,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烦请替如月同宋郎说声,不要再纠缠了,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让他好好生活吧。”
路西亚听完如月的话,有些替宋南笙不值。
“你这女子,怎这般?”
李昶拍了拍路西亚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同如月说:“如月姑娘,宋公子将你们的事同我们说了,我能替他问句,为什么吗?”
如月坐到二人边,为李昶和路西亚蓄满酒后,回道:“他连这些都同你们说了吗?应当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如月不等李昶和路西亚说话,继续道:“公子不是想替他问句为什么吗?如月知道宋郎并不介意我是否为完璧之身,但如月并不像和他一起过苦日子。”
李昶拿着酒杯,看着如月。“那为何从前不呢?”
如月起身将琴抱到近旁,重新弹奏,一边说道:“因为,如月现在想明白了。”
路西亚原本就有些生气,被李昶安抚下来,听完如月这句话,直接同李昶说:“还说什么啊,不是要掳人吗?直接来吧。”
李昶听路西亚话,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如月说道:“如月姑娘,你别介意,他说话就这样。你能跟我们走一趟,全当让宋公子死心,如月姑娘想必比我们更了解宋公子吧。”
如月姑娘听完李昶和路西亚二人的话并没有惊慌,将琴音收尾,不疾不徐的和李昶,路西亚二人道:“二位公子,这里虽说是青楼,但是这儿毕竟是京师,背后没点势力如何开得青楼。两位公子想要带走我一个大活人恐怕是有点困难,如月劝二位一句,不必再白费功夫了。我与宋郎没有可能,也不会有关系了。”
李昶听此,只是笑了笑。
“如月姑娘,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话音方落,如月应声倒下,路西亚见这突然发生的变故,惊讶的看着李昶。
“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昶到如月身边,从如月身上拿下一根银针,递给路西亚。
“看看这个。”
路西亚接过李昶递过来的银针,仔细的看了看,向李昶问道:“这是一根银针,难道是你们这儿的内力武功?可如月姑娘怎么会晕过去?”
李昶见路西亚看够了,从其手中拿过银针,别到袖中。
“我并非习武之人,只是学了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还有金针刺穴的手法。方才我只是将这根银针用巧劲射到如月姑娘的穴位上,让她进入睡眠状态。”
路西亚听完看了看昏睡的如月,向李昶询问下一步行动,“这样啊,那现在怎么把她弄出去?”
李昶站起身走到屋内的窗户旁,微微推开一点缝隙,窗户正对着街道,路上人来人往。这里又是二楼,从这儿下去不被发现的可能几乎没有。
李昶视线在房间里看了一遍,和路西亚说:“这个房间正对着街道,而且像这种地方都会养一些打手。要想从其他地方走基本没可能,只有从正门走。”
“那岂不是没有办法了?”
李昶想了想,看了看昏睡的如月,道:“不,还有一个办法,留一个人,一个带着如月出去。不过这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能带出去。”
路西亚听完李昶的话,想了想,起身看了看房间里的梳妆台,和李昶说:“我有办法。”
过了半个时辰,路西亚已经将如月化作李昶的模样,把李昶化作如月的模样。
李昶看了看如月和自己难以区别的样貌,称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本领。”
路西亚扬扬头,“那是,不过……你真要留在这?要不,还是我留下吧。”
李昶将外袍和鞋子脱下,同路西亚说:“好了,没事,你先带着她去宋公子那,你一个人去。还有,记得把那三个人一同带走,我这边自有办法。”
路西亚点点头,二人将如月的外袍和鞋子脱下,换上李昶的的衣服,在鞋子里垫了些东西,给如月穿了上去。然后,拿着酒卡着脖子灌了如月几口。
“那你小心,把宋南笙那里处理完,我来救你。”
路西亚嘱咐了几句便带着醉酒睡过去的“李昶”出去了。
李昶等路西亚带着如月走后,将如月的衣物放到房内床榻上,在房间里踩着步,仔细看着房里的东西。
李昶自打见如月第一眼就开始怀疑,这是一种要命的直觉。而那宋南笙口中说如月几年前突然消失,但从宋南笙的话来看,这件事并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李昶却对这一点很是好奇,一个算得上家破人亡的女子,在住到青梅竹马家里。原本过得好好的生活,突然间就消失了。而在后来又主动在楚云馆里做事,还和宋南笙保持着还算密切的联系。现在又说受不了穷日子,但自始至终,不客气的说,宋南笙都很穷。难道仅仅只是想通了这么简答?
如月有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冷静,李昶有一个荒谬的想法,那就是,这里的人,都与白莲教的人脱不了干系,或者说,这里就是一个……据点。
李昶在房间里溜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渐近,将琴带着屏风后,席地而坐。
花妈妈推门进来,看到屏风后抚琴的“如月”,冷声说道:“行了,人都走了。宋南笙的事情,你最好给我快点处理干净,别误了我们的大事,否则你的仇别指望能报了。还有过几天去那位大人家的事,你自己把着分寸,别惹出什么幺蛾子。”
花妈妈说完扭过身就转身离开了。
李昶停下抚琴,刚才花妈妈的话更让李昶产生怀疑,她们到底在计划着什么,李昶不敢断定这些人是否与这次白莲教的人有关。现在,只能等路西亚那边的情况了。
那边路西亚带着“李昶”和步贽、阮坤、泫雅离开楚云馆后便说要带着“李昶”先和宋南笙见一下面,以免他着急。让步贽他们先回去,其他事回去再和他们说,接着带着“李昶”前往今天和宋南笙见面的那个客栈。
步贽看着路西亚带着醉酒的“李昶”离开,总觉得有点奇怪,“李昶”的看起来好像有点瘦弱,明明只是上了一趟楼,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了,那如月也没带出来。
步贽想不通也不纠结了,跟着阮坤和泫雅先回去了,等路西亚回来直接问问。
那边路西亚带着如月见了宋南笙,路西亚将如月的妆卸掉,将事情简单和宋南笙说了一下。宋南笙感激不尽,两人等着如月醒过来。
等了一会也不见如月醒来,路西亚走的时候也没问这人什么时候醒,现在干等着也不是个事,既然是昏睡,那就叫醒来。
路西亚拍着如月,让宋南笙喊她,见没效果,趁宋南笙不注意,将拿了桌上的壶,摸了摸不烫,就冲着如月倒了下去。这还是他和汉人这儿学的办法。
宋南笙被路西亚的动作一惊,赶忙拿过布为如月擦拭,“路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路西亚瞧见如月醒了过来,看了看宋南笙,说道:“诺,你看她醒过来了。”
宋南笙见如月醒了过来,喜不自禁。
“芸儿,你还好吗?要不要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
如月揉了揉眼角,闻到身上的茶水味,看见房间里除了宋南笙还有刚才的一位公子,便明白了。
“宋公子!我现在叫如月,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不要用这些手段想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