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风莫落再次问道。

    “为了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还是说我没有说过？”凌夕看着风莫落那认真的表情，开始隐隐纠结着自己究竟有没有说过那句话，嗫嚅道：“我又没有说过？”

    风莫落点点头：“说过了大哥，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想着带那些人间的小玩物来这里给予元瑶，这似乎和大哥你的心性不一样啊，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这个问题在凌夕的答案说出的时候，就出现在他的脑中了。

    凌夕憨笑，率先从虚空里的囊袋中取出一串糖葫芦，上面色泽鲜艳透亮，厚厚的一层糖浆，光是看看就知道这糖葫芦是被放在糖水中多久了。“喏，这可是好东西啊，你喜欢吃我喜欢吃，小女孩子更是喜欢吃，又酸又甜，酸酸甜甜，这才是美味不是么？魔界仙界哪有这些好东西，此物只有人间有，人生哪有几回尝啊。你把元......元瑶带上来，肯定要呆很长时间的，所以我带了好多好多吃的，免得元瑶无聊不是吗？”

    “你这个理由，编了好久的吧，是吧大哥？你就是想将元瑶留在这回仙里面，好让我和她培养感情对吧？”风莫落镇袖一挥，倒是招呼不打直接将糖葫芦抢了过来。想当初还未成形的时候，他们三个是以狐狸样子病恹恹地去跟商贩讨要糖葫芦，也算是商贩善心有加，才予以他们，不然哪里会有喜欢不喜欢的说法。“再说了大哥，你的说法也太绝对了，又不是所有人都爱吃糖葫芦，我们俩个只能算作特例好么？”

    凌夕恍然大悟，然后随手再取出一串，自己吃了起来。

    推开合起的荷丛，凌夕观望着那圈圈里面的女孩儿。天仙般的样子，却是柔媚温人，与他们狐族有着相同的艳，却是少着妖，同是倾国倾城，他们狐族是祸国殃民，而她则是绝代佳人。没有皇族的架子，但皇族的礼仪熏陶得她举止优雅。若是别人大概是挣扎不得，而此时的她则是好奇心满满的猫咪一样，用手指戳弄着水罩子。

    幸好这里的荷花与莲花与其他的地方不一样，高耸入云虽是夸张，但也是足以说明。

    凌夕和风莫落两人躲在后面，元瑶完全看不见，在那自己玩自己的，方便了凌夕的探寻观察。

    “话说你把她弄到那圈子里干嘛？”

    风莫落单手取下一颗糖葫，慢慢地塞进嘴里，优雅娴熟，哪像凌夕一个老粗样儿，蛮子吃法啃得‘遍体鳞伤’。透过凌夕拨开的地方，看着元瑶在那开心地玩弄着，风莫落心里不免激动了一下，笑容雅雅，惊住世人，转身玩闹，宛是舞蹈，好像是蝴蝶一样，却让人担心何时会飞开离去。“教她成仙之法。”

    “咳咳咳......”凌夕被这话呛着，大声咳嗽，竟将入了肚的渣子都咳了出来。“二弟啊，你别开玩笑，这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东西。你知道凡人成仙有多难，我们修仙雷劫天灾，凡人也无可避免，而且她的命数与体质有些奇怪，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你教她成仙之法，不是强人所难，让事情难上加难吗？”

    “我不可能一直在她的身边。”

    风莫落看着他，声音平淡而清远，简单的几个字，凌夕却是心中颤颤，那种许久未有的悲痛感，再次撕开了他那快要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