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叶凡回到卧室,这才想起来换掉头顶的纱布。
看着纱布上微微地渗出一点鲜红,她疼的咬牙,小心翼翼的面对着镜子,将医生开给她的药抹在伤口上。
“叶小姐,早上你没来得及喝,我刚刚又炖了下,趁热……”
刘姨用托盘端着一碗银耳红枣羹刚走进来,就看到叶凡放在桌上的那块染血的纱布。
“叶小姐,你的伤口怎么又渗血了?”刘姨惊讶的放下托盘,赶紧走过去接过药膏主动帮她处理伤口。
刘姨让她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周围的血,不忍的皱起眉头,“还好现在是秋天,如果是盛夏这伤口非发炎不可,一定是上午去找叶先生的时候把伤口挣开的。”
叶凡垂眸看着脚下的木地板,语气带着几分笑意,“没事,大不了多养几天。”
“不行,还是去告诉叶先生,让他带你去医院处理下。”刘姨将她的伤口包扎好,站起身就打算离开,却被叶凡一把拉住。
“刘姨,不用麻烦了,我不想让他知道。”
刘姨犹豫片刻,见她坚持,估摸着她是怕叶祁之知道后自责,也就不再多说,将银耳红枣羹端给她就离开了。
刘姨走后,叶凡喝完了银耳红枣羹,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白羽墨发了一条信息。
几分钟过去,叶凡接到了白羽墨的电话。
“我抽空给你打了这通电话,待会还得去安慰心怡的母亲和弟弟。”
“都摆平了吧,乔心怡有没有感动的以身相许?”叶凡了然于心的笑了笑,看样子是成了。
白羽墨白皙的脸颊微红,他低头许久才纠结的问她,“叶凡,我的确很喜欢她,但这样的方式会不会有些不妥?”
“这世界上不同性格的人千千万,适合的方式方法可以事半功倍,只要将来你不辜负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原身的记忆中,乔心怡是单亲家庭长大,父亲早年欠下一屁股赌债无法偿还选择自杀。
母亲一个人将他们姐弟拉扯大,从小乔心怡就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懂事,高中就开始勤工俭学。
可惜弟弟不争气,每天跟小混混待在一起,直到后来被人骗去赌场一夜输了近百万,才幡然醒悟过来。
当初那群人压着乔心怡的弟弟去乔家,逼迫乔母还钱,甚至还想让乔心怡嫁给赌场里的一个监管。
那时候,乔心怡刚好替公司完成了一个大项目,所以叶祁之知道此事后,主动帮她还清了赌债。
这件事在乔心怡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如果说之前对叶祁之只是崇拜的话,那之后的接近都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如今叶凡自然不会让这件事发生,她找到那赌场负责人给了些好处,让他们按照她定的时间上门要债,再与白羽墨连手使上一出英雄救美,双方得利。
“叶凡,你真的变了。”白羽墨想到这段时间她的种种,和以前只会对叶祁之死缠烂打的叶凡真的有很大的不同。
“也许吧。”
她忽然有些恍惚,“不说了,你趁这个机会,好好在她和她家人的面前表现吧。”
叶凡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