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棠头也没回，“我不像你，可以有直接睡了鸿辰老祖的机会。”

    琉璃像个炸毛的兔子，“我总感觉你在羞辱我！”

    姜怀棠差点笑出声，“要说你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最起码知道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爷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多费唇舌，”琉璃走进姜怀棠，在他满含笑意的眼下，晃了晃酒壶，“来两口？这可是我用百花酿的，里面还加了不少天地宝物。”

    姜怀棠什么也没说，垂眸拱手向他敬辑之后，轻挥衣袖，空敞得地方，变出一座海棠花木桌来。

    桌上还配有几碟小菜。

    琉璃一见乐了，“你这这么一挥手功夫买来了酒菜？”

    姜怀棠自傲道，“我好歹是一届魔尊，虽比不得你这花王，但是山上山下几息间买点东西还是可以的。”

    琉璃颇觉有意思的点点头，“来来来，坐。”

    两人入座。

    琉璃给姜怀棠的白玉瓷杯斟满酒以后，才为自己添酒。

    “干！”

    两人碰杯，白玉瓷杯发出清脆响声，两人对视一眼，抬酒抿尽。

    “好酒，”姜怀棠真心夸赞了一句。

    这酒确实好喝，唯有甜味在口中晕开，花酒的花香在人唇齿间轻舞。

    “好喝？”

    见着姜怀棠点头，他拢袖，为他添酒。

    两人再度抿尽。

    姜怀棠见他状态不对，伸手拦住他斟酒的素手，一双眼波流转的眼儿洞察似的盯着他，“你有心事？”

    “不瞒你说，”琉璃收回自己搭在酒壶耳朵上的手，“我这是在你们操心哪。”

    “我作为一介花王，却被封印，想帮忙都力不从心。”

    “无妨，”姜怀棠缓缓摇头，“本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有这个心就够了。”

    琉璃傻傻一笑。

    两人再度抿尽，这次倒是姜怀棠最先叫停。

    “不得贪杯，”再说，他明天还有事要做，不能喝酒误事。

    小酌怡情便好。

    琉璃推搡开他阻拦的手，“你不喝我喝。”

    姜怀棠戏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你可能怀孕了吗？”

    琉璃的动作一僵，然而将脸鼓成了个包子，愤愤收起酒水，“睡觉了睡觉了，你怎这般无趣？”

    姜怀棠看着他瞬间消失的身影，哑然失笑。

    他挥舞衣袖，清理了木桌后，抬头看着天上一轮弯月，发出一声喟叹。

    “楚芒，我既然穿书为你而来，定会护你安康。”

    月光盈动，空气中只留下浮动的时候海棠花香，四周静谧安静。

    ……

    姜怀棠一早，便抱起还在熟睡的楚芒上路，刚出洞府，睡眼惺忪的琉璃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件东西。

    姜怀棠垂眸打量，由一块锦囊包裹着，看不见实物。

    “这个是我当年游历之际，曾救过璇玑宗一老头，他说他是什么道长，给了我这个信物，你瞧瞧，能用的上尽管用。”

    反正放他那儿也是一块废铁。

    姜怀棠伸手握紧锦囊，由衷感激，“谢了，琉璃。”

    琉璃一愣，还未笑开，忽的画风一转，严肃道，“喊我大嫂。”

    姜怀棠：“……”这个梗你就过不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