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就是我的救星!”赵员外欣喜若狂。
“到底哪跟哪呀,怎么就是你的救星了,人家讲佛大师跟我有什么关系?”鲁达道。
“因为你和智深大师长得极像,如果剃去头发,重新换一下包装,一定就是智深大师在世,现在你也正好逃难,不如剃了头,改变身份,以后你就是智深大师,其它什么证件不用你管,我会帮你弄好的。”
鲁达一听,站了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可要让我装佛学大师,不行,不行,这个装不来,我对此一窍不通!”
赵员外摆了摆手,“我说行就行,现在不是我帮你,而是你帮我,就算我求你,我来给你做包装,我也会教你一些佛学上的东西,智深大师一场佛讲下来,能收入几十万,又能逃过人命大案,又能有这么好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金翠莲和金二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鲁达再不语,沉思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赵员外拍手叫好:“这就对了。”
赵员外再出去一趟,买了些理发工具,凑巧金翠莲以前做过理发的工作,就由他来给鲁达把头发剃去。刮了个光头,又换了套衣服。
再看鲁达真是大变样了,刚来的时候,经过一二十天的流亡逃蹿,脏头发二寸多长,胡子茬都盖住了嘴唇,现在再看去,大光头闪着亮,四方国字形大脸也放出光彩。赵员外取出旧时他和智深大师一起的照片来看,完全和鲁达一模一样,连鲁达自己看着都眼直。
赵员外道:“现在万事大吉了,我再给智深大师空家属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智深大师的证明及平时用物都寄回来给你使用,那时,你就更是智深大师了。”
鲁达也不太懂里面的细节,便听由他安排。
赵员外又给鲁达安排了房间,让他单人住了一个单间,看到了床,鲁达觉隐上来,也是因为这些天里逃亡,没有睡过好觉,就想着好好睡一觉,可是刚躺到床上,却见赵员外怀里抱着几十部书推门进来。
“干什么,还要给我弄书房呀?”鲁达问。
赵员外嘿嘿一笑:“对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智深大师,智深大师可是资深佛学专家,所以,这些佛学书籍你一定要熟悉。”
鲁达差点没有晕倒,他是军营当兵出身,平时里最是看不进去书,以前在警所里一张纸上几十个字的文件看得都头疼,现在要看这么多书,怎么不让他头疼?
赵员外把书放下来,就见鲁达哭丧着脸,便问原因。鲁达道:“如果你要真是让我看这些书,还不如让我去做牢呢!”
赵员外犹豫了一下,又笑道:“不用怕,不用怕,只是让你熟悉这些书,并不让你全背出来,让你知道佛学的基本,讲佛时别跑了调就行。”
鲁达脑袋还是蒙蒙地,苦笑着点了点头。
自此以后,鲁达就在赵员外的这幢别墅里住下来,平日里很少出门,由赵员外催促着去看那些佛学书籍,可怜鲁达不怕拳头不怕枪,就怕这些黑压压的小字。每每都是刚把书拿到手里,就张口打哈欠。赵员外在当场时,他还往上盯几眼,赵员外刚一离开,他抱着书就呼呼睡去。
又过了两个多星期,这天赵员外回来提了好大一个包,打开一看,却是袈裟佛珠等佛教用具。
赵员外道:“看看,看看,智深家属已经把他的生前所用之物都寄回来了,以后这些都是你的了。”
一边说着,让鲁达换上僧衣,披上袈裟,手拿佛珠,现在看去,昔日的鲁警官就真的和佛学大师没有二般分别了。激动得赵员外又拿出智深大师的照片来比较,越看越满意,不住地开心大笑。由于鲁达更换了身份,以后再写他,便称他为智深。
一边笑着,又问鲁达:“智深大师,不知道你的佛学书籍熟悉的怎么样。”
智深听到赵员外这样问,用手摸着大光脑袋也不答话,哭丧着脸。
赵员外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是一脸的着急相:“大师,这件事可非同小哥,下个星期,就是佛教文化节开幕的日子了,到时要由你来讲佛……”
“当初我就说我做不来大师,你非让我做,现在又怪我!”智深说着,就要往下脱那身佛衣。
赵员外慌忙拦住,哭笑不得,也不知说什么好,抓耳挠腮,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叹一声,再柔声道:“以前就不说了,还有一个多星期呢,这一个星期里你好好熟悉佛经,行不!”
智深吱唔着,点了点头。
这一个多星期,智深倒是真用功了,抱着书本不住地看,但是每一页书上都看不到五秒钟,至于看得是什么,最后他也不知道。
眼看着文化节开幕在即,赵员外来见智深,现在的赵员外看到智深就头疼,现在的智深并不是不懂佛经,更主要的是,他的动作举止,完全还是他做警察时候的习惯,说话大嗓门;站在那里就背着双手或者叉腰;坐下去就翘二郎腿……
忙得赵员外又要教他,告诉他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偏偏智深又旧习难改,教过不到五分钟,一定会忘记。教了一个通宵,熬得赵员外黑眼圈都出来,也没有教会他。
赵员外没有办法再叹一声,只有看到时候的造化了。
当天下午,赵员外就用自己的车载着智深去了五台山。
五台山文殊院本来就有一年一度的佛教文化节,但是今年举办的更比往年兴盛,其原因就是请到了佛学界首掘一指的智深大师。各省佛学爱好者,既便是外国人,都闻着智深大师的名号赶往五台山。文化节策划人,更是借机请来了各文化团体演出助兴。一个月以前,便把文化节炒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赵员外开着车子一路上山,沿途之上,车行人走,熙熙攘攘都往山上赶。
车子刚到山门口,很多人都迎了上来,有文殊院里的和尚,也有各界佛学爱好者。为首的一个正是文殊院方丈长老智真大师。车子刚停下,就有人过来帮着把车门打开,把智深从车里接下来,这个接也费老大的劲,因为智深身体肥大,一个人占了整个后排座,那么肥大的身体,都不知道该扶他哪个地方。
赵员外看着,笑道:“智深大师来到我们这里,可是受了老大的罪喽,在国外有他转门的车子,我们这里没有办法,只有坐我的小车子。”
智深听了,嘿嘿傻笑,也不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智深大师真是好风范!”智真长老打量了智深好久,称赞说。
赵员外恐怕智深说错,便先抢过话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文殊院掌老智真大师。”
“你好,你好!”智深一边说着,伸出手去,要和对方握手。
吓得赵员外忙白了他一眼,两个资深大师见面,怎么能行握手的礼节呢,周围有这么多佛学专家都在这里呢!
偏偏智深却没有看到他的眼色,仍是嘿嘿地陪着笑,手停在那里等着。
智真掌老略迟疑了一下,竟伸出手去和智深相握。
周围的许多人都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