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到底说还是不说？”夜雨涵的手工刀已经近在咫尺，张翔看她的样子也不是在装的，突然就怂了。

    将自己把夜铎瑜给扔河里的事儿半真半假的抖了出来：“夜铎瑜把我给惹到了，他实在太嚣张了，所以我就把他给扔河里了。”

    “日！”夜雨涵揪着张翔的衣领，把他给拽了起来：“你他妈告诉老子说夜铎瑜嚣张？他要是嚣张的话还能被你给扔河里？你他妈找死啊！”

    “呸，那是他活该！”张翔虽然在夜雨涵手底下反抗没用，但对于夜铎瑜是打心底的看不起，不管夜雨涵再狠他也改不了自己心头给夜铎瑜的标签。

    毕竟，垃圾就是垃圾，就算再贵重，本质也不过是垃圾罢了。

    夜雨涵气的牙齿咬得咕咕响，张翔挣开夜雨涵握着他衣领的手。自己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嘴角扬起刺眼的笑。

    “你打他了？”夜雨涵昂首，直勾勾的看着张翔。眼底藏着怒火，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了。

    张翔勾唇，他不介意再加一把火。反正不就是鱼死网破吗，虽然他打不过夜雨涵，不过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是啊，我打他了。”张翔回味着夜铎瑜在地上痉挛的样子，兴奋的笑了：“他还求我让我别打他呢，他叫嚷着说疼。可是疼的不是我啊，我就这样，这样抓着他的头发。”

    张翔边说着，边用手做着样子：“就这样，把他的头摁在地上。哐当一声，哎呀，不小心撞桌角了。你才这么着？他抬起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呢，哈哈哈。”

    “你他妈找死！”夜雨涵听不下去了，直接朝张翔扑过去。撑着他没注意，扣住他的手腕，手肘抵在他的腋下。

    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张翔手臂一痛，还没来得及反应，撕裂般的疼痛便从张翔脸上传来，张翔惨叫：“啊！！！我的脸！！！”

    夜雨涵低头俯视着地上捂着脸翻滚的人，手中的美工刀还在滴血。她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夜铎瑜被你扔到哪条河了？”

    张翔已经被疼痛麻痹了大脑，下意识回答：“在，在林间的小，小道上……脏水哪儿……”

    他捂着脸，浑身颤抖。睁开的双眼遍布血丝：夜雨涵……夜铎瑜……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夜雨涵知道地方后便立马赶回去，来到河边，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浸泡在水里。她大喊：“哥——”

    从小哥哥就和她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她知道他胆子小，所以发誓要保护他。他们没有妈妈，爸爸也不爱哥哥。

    只有她，她才可以保护哥哥。

    可是，夜雨涵眼神迷茫的看着四周，声音有些尖锐：“哥，你在哪儿！”

    “夜雨涵……”

    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夜雨涵欣喜若狂：“哥，你在哪儿啊？”

    “我……”夜铎瑜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出来，苍白着脸，迈着步伐都似乎摇摇欲坠。还没有说出想说的话，就倒在了地上。

    “哥！”夜雨涵下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