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师傅依旧坐在书桌前打坐,应该是还没醒,我自认为轻手轻脚的起来,还是吵醒了师傅。
师傅说,“醒了。”说的很轻,
“嗯...师傅早上好。”
师傅说,“上回吃了你做的饭,这回师傅做给你吃。”
“这个...”
刚走到厨房,瞧瞧那两罐子盐,越发紧张。
“给你准备了些猪肉和蔬菜,就做一些包子吧,面粉放在那边的桌子上,你去拿个容器,我一步一步的教你,做包子很容易,我陪着你。”
说好的这回做给我吃呢。
拿个容器,将面粉倒进去,倒点水……
这里忽略水多或者面粉多的细节……
搅拌,面粉结成团,使劲揉呀揉。大许揉到师傅满意。
洗菜,洗猪肉,切菜,切猪肉……
真是个繁杂的过程。
真想把手中的工具扔了,奈何师傅用他渴求见到大肉包的炽热眼神瞧着我,实在不好扔。
“啊。”
切菜的刀切掉了手指,鲜血流的猪肉通红。
我第一次拿刀子,切掉了食指,那离开组织的食指躺在一窝碎猪肉里,还冒着血。
我将尴尬的目光投向师傅。
师傅已经站在我身边,轻轻地抚摸断掉的手指,那不听话的离开家乡的手指,瞬间找到了组织。
而当事人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
我赞赏的看着师傅。
师傅做个没事人。走回去,坐下,打坐,“快些做吧,饿了。”
我转头再去切猪肉和蔬菜,发现,发现猪肉和蔬菜完美的缠绕在一起,搭配的很好看。
捏一小团面打扁,放一点馅,揉一揉,面裹住馅,包子做好。
做了两个之后,我发现面可以捏成不同的形状,便做了一个胖胖的长长的出来,写上“矢源”师傅的名字,一个胖胖的稍微短点的,写上“良良”的名字。
然后觉得这样做出来的还挺好看,剩下的面全部做成了胖胖的长长的矢源,胖胖的稍短的良良。
最后一步放在蒸笼里,烧火,蒸。
吃肉包子的时候,师傅先选了一个胖胖的稍瘦的“良良”,一口咬下去,肉的汁水渗出来,师傅竖起大拇指,“还不错,这良良做的甚好。”
我原先是要拿胖胖的稍瘦的“良良”的,师傅将胖胖的稍瘦的“良良”拿到一边,胖胖的长长的“矢源”放过来。
我拿起胖胖的长长的“矢源”,一口咬下去,汁水渗出来,的确好不错。
矢源吃掉“良良”,良良吃掉“矢源”,着实不错也。
晚饭接着吃包子,一个胖胖的长长的“矢源”,一个胖胖的稍短的“良良”便吃饱了。
“师傅可高兴?”我拿个胖胖的稍短的“良良”给师傅。
师傅接着胖胖的稍短的“良良”道,“还行。”
“大师弟……”
“为师不高兴。”师傅很不客气的扔了胖胖的稍短的“良良”。
“师傅不诚信。”我火冒三丈直跺脚。
和师傅不欢而散后我去师傅的屋子里搬走自己的东西,脾气上来了师傅的东西我都不要,搬着搬着我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师傅给的。
满衣柜的衣服,鞋子,床单被褥……临走时手上空荡荡的,我顺手拿走了师傅的画,这算的了我的,是我拿毛笔画的,虽然是师傅抓着我的手画的。
门口遇见师傅,我讪讪的说,“这些日子打扰师傅,我该滚走了。”
师傅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画,眼神迷离,“跟为师耍脾气,你这个徒弟我可以不要的。”
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在师傅那里我丝毫法术未学得,师傅不要我是迟早的事情,我这就从师傅跟前消失,往后看见师傅我会远远的滚开的,师傅不必担心,免得师傅责怪。”
“为了余颜你要跟师傅争锋相对?”
“哦,对了。师傅要是觉得不行,也将我关起来五百万年……或者冻死。”
“你可以滚了。”
“师傅觉得,我该不该滚出良故羽?从悬崖掉下去,是不是可以滚出良故羽?反正师傅觉得我不好养,正好拿大师弟的事跳了崖,省的师傅看见我心里堵得慌。”
“你诚心气我。救你花了我大部分修为,为了余颜,不成想你这般待我,你跳一个试试。”
“不管怎样,师傅待余颜都忒狠了些,余颜说的没错,师傅就是个坏人。”
“你……”
有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师傅对我的失望。
“从来什么事都依着你,如若不是瞧着你欢喜,你以为为师会怎样?这样和为师唱反调,为师大可不要了你这徒弟。”
我一缩,师傅将不要我说了两遍,从来害怕师傅不要我,师傅说出来,反而没有那么的恐怖。
我没再和师傅争论,将手上的画扔给师傅。“师傅的画,不带走就是。”
转身就走。
“你的性子,还是只会和我这般有骨气。”
……
……
这些日子和师傅闹矛盾,将好仁仁不在家,我睡到仁仁屋子里,白天黑夜非常勤奋的盖屋子,争取在寒潮过去,仁仁回来之前盖好,如果实在盖不好,只能先和她挤挤。
仁仁的屋子里有很多美酒,各种口味都有,那天从黎明喝到黄昏,喝了个天昏地暗,倒不是烦心事借酒浇愁,而是仁仁的酒确实好喝,一时贪杯,喝多了些。
喝醉了之后,似乎很多事情涌入脑海,那些从书本上看到的故事,全数钻进来。
师傅的画,红衣女子和黑袍男子忽然转头,“花花。”
心里疼的一塌糊涂。
心里装着所有的委屈,酒也越喝越多。
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了熟悉的师傅,师傅抱着我,将我埋在胸口。
还说着诸如此类“你养我小,我在意认识你的每个时刻,能否将自己全心交给我”
“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这样的感觉格外的踏实,自在。
这一定是做梦,和师傅相处从来不自在,还和师傅闹翻了。
我的身子由于喝了不少的酒差的不得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专心的制造疼痛,如一千年前那般。
……
醉酒之后醒过来,疼痛也好了。
四下瞧着没人,桌子上放着一碗姜汤,还冒着烟,我掀开热被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过去喝完了姜汤,又缩回被子里。
叫了叫人,没人回答。
“换上吧。”师傅走进来,手里拿着我要穿的衣服。
师傅将叠好的衣服扔过来,落在床上就散了,我在想要不要把衣服叠好了再穿,又想想这个过程实在有些繁琐,便想想就好。
这酒喝多了,思考的问题都多了。
师傅坐在离我比较近的床边上,将衣服又收回去,深沉的看我一眼,“别慌着换衣服,跟我好好谈谈。”
我摇头。
师傅皱眉,“钻到被窝里去。”
我缩头缩脑的钻到被窝里,抖了几抖表现真的很冷,咳嗽几声表现更加的冷,师傅摸摸我的额头,再摸摸他的额头,嗯,没发烧。
师傅说:“除了之前跟你说的一些规矩,现在还要给你加上几条规矩,第一不准跟师弟们一起学法术,最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