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力作用下,物体的高度越高重力加速度越快,杀伤冲击力也越大,比如一个物体三十斤从十米的高度掉下来,一百二十斤的人接住物体,一百二十斤的人有可能会断一条或是两条胳膊。
良故羽的悬崖离地面一万多米,而我被师傅养的好了点,师弟们开玩笑的时候,总说我是师傅身上的一块肉,师傅亏待了自己也不会亏待了我,我养的好点实在是人之常情之事。
关于这个我据理力争过,师弟给的理由很是充分,“不信你去看看人间的父母对子女,可不就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吗?”
“且问师傅可会生孩子?”
“且说那你拿什么来说明师傅对你的不好?”
“且问这些年我跟师傅可见过多少面?”
“且说师傅屋顶可是还晒着橙子皮,你且看大师兄修炼的最好,可是每每为了吃的犯愁,且看你的衣服可是花样最多的。”
“且说我可是师傅生养的?”
“大师姐你这是掉进了一个逻辑的漩涡,没个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因为身高挺高的,我的体重有一百二十斤,掉下去的时候,距离怎么的也不算近,掉下去时将好有个人从旁边过,那人便被压的撕巴烂,脑浆子,肠子,鲜血流了一地,眼珠子冒出来直直的瞪着害他死掉的天外来物。
人们习惯性的管这个叫做死不瞑目,我觉得没有那般夸张,不过是当事人死的比较快,来不及闭上眼睛,或是当事人觉得睁着眼睛去见阎王,比较不会迷路,或者是当事人本身是个睁眼瞎。
被我压死的人名王工恭,凡人一个,家里父母双亡,有个十八岁的拖油瓶弟弟要照顾,因为青梅竹马的女人给人间的贝勒当小妾,心里悲痛万分,跑出来喝点小酒,不巧将好被我给压死。
好在王工恭本人喝着小酒,大醉,我压死他时属于快刀斩乱麻,没感受到多少的疼痛,在一瞬间,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的肠子离开自己,脑袋有东西蹦出来,血液如溪水般潺潺,神经系统没反应过来,已经一命呜呼,哀哉哀哉。
无独有偶,被压死的王工恭的拖油瓶弟弟有严重的哮喘病,时不时来个哮喘,时不时很是严重,时不时可能一命呜呼,哀哉哀哉。
既然压死了哥哥,照顾弟弟的任务自然就要落在我的身上。
这话是旁边某个家伙随口说的,算不得数。
在魔族大门口不远的地方常年坐着一位少年,这位少年一袭长衣,挺拔的坐在那里,一头长长的的刘海,从额头垂下,那碎发遮住了他的容颜,看不真切他的容颜,只是瞧见他的下巴,尖尖的,很白,从而断定他从前也许是个美少年。
可能在成长的道路上并不是很顺利,在面容上出现了残缺,在我掉下来,王工恭当了肉垫后,慢悠悠的说了句,“这人生来已然很惨,赔了夫人,弟弟是个哮喘,你压死他,他的弟弟自然需要你的照顾,等会我送你去他家。”
“咦……”
“他家住的不远,我送你过去不到一炷香。”
……
脚下的土地是魔界统治范围,稍有个不注意魔界妖魔就要找上门,我就是这般的不走运,走个路也能踩到吃人的妖怪。
按照宇宙洪荒雷打不动的定律,坐在魔族门口石头上的男子,为了显示他的确是不食人间烟火,或者是个与众不同的家伙,我被吃人的妖怪擒住,那男子该是不动弹,飞出来一片树叶,在顷刻间要了妖怪的小命一条。
那妖怪有庞大的身子,獠牙伸的很长,对着我的脖子一口咬下去轻轻一吸血便会被吸的干净,那妖怪将獠牙放在我的脖子上以显示真的会吸血。
那妖怪又不能这么轻易的吸了我的血,毕竟我是个没用的人,一来没有修为,二来没有法术,那妖怪为了证明自己的确不是个没有脑子的妖怪,动动脑筋想个更好的法子,要带着我做一做威胁人的事情,那妖怪再次证明它不是个没用的妖怪将头颅往我身后躲一躲。
那妖怪将我往跟前拖了拖,恶狠狠地道,“给我两株仙草,不然我杀了她。”
我踩妖怪的脚,妖怪的爪子紧了紧。
那男子并不理会,依旧坐在魔族门前的石头上,头发遮着他的眼睛,他一动不动,无疑这个男子是有个性的,两耳不闻身旁事,悠然自在赛神仙。
那妖怪又道,“你的命远比仙草值钱多了,就算单匪不给,我也可以
去不周山,就你这脸蛋远比不周山上所有仙草都值钱。”
感觉身上的血被吸了点,有点儿痛,那妖怪是想留着我的一条命,大抵就是意思意思的给那额前垂着头发的男人点颜色瞧瞧。
那妖怪不相信那男子会无动于衷,故意将嘴角的血擦擦,漏出撩人的牙齿,朝着那男子的方向吼一吼。
吼声有些粗糙。
那男子不屑于搭理这个妖怪,压根是不想管闲事,他一天天的坐在魔族的石头上虽然身子是没动的,这心疼起来远比身子累起来厉害的多了。
很多时候心疼起来,身子根本没法子动。
这男子是不周山上的人,名为单匪,原本是不周山上的王子,奈何天生的有个自由散漫的性子,很多年之前黑几做了不周山上的周老子,他便很少回不周山,加上他原本一点儿也不在乎是谁来做这个周老子,周老子对于他没有任何的意义。
再后来黑几娶了不思山公主,他看不惯便再没回过不周山,更加不愿意提起不周山。
他最大的事情,无非是整日里坐在魔族的门口,看看地上的蚂蚁,望望远处的夕阳,发发呆而已。
好像每个看上去平静如水的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不管是什么原因的都好,就像是师傅,可以安安静静的坐上很久很久,看上去沉稳成熟,实际上心里很不好受。
这得说到多年前的一段往事,多年前单匪的一位故人失踪,他觉得自己弄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这两万年来他一直处于寻找故人当中。
直到有一天族类发现一直在问“你有没有看见个子这般高,头发这般长,长得白白净净”的单匪,忽然间坐在魔族门口的大石头上看看地上的蚂蚁,望望远处的夕阳,做发发呆而已的事情。
族内都是知晓的,不周山上的王子,在多年前故人失踪,喜欢在额头前留长头发,大部分时间很少有谁能想得清楚这个王子在干些什么。
族内最常说起的是,这个不周山上的王子单匪又坐在魔族的门口,久而久之会有谁猜测,是不是他失踪的故人就在魔族之中,这个说法很快的被反驳,既然他是在找故人,不可能明明知道故人就在魔族而不采取行动的。
关于这位故人大多数族人猜测,定是能让单匪牵肠挂肚之人。
又有谁猜测,定是魔族门口的风景是比较好看的,估计是空气新鲜的不得了。
族内很是好奇,去魔族大门口转了转,魔族大门口除了悬崖峭壁就是怪石嶙峋,不然就是漫天黄沙的,可是算不得是有美景的地方。
因此最后的说法是,不周山上的王子单匪是找失踪的故人找的脑子有了问题。
当然关于单匪脑子有问题,按照平时传播八卦的速度,不出三个时辰天上地下都得知晓。
到了单匪这里,在外界传的是“不周山的王子比较有个性,坚持在魔族蹲点,万年如一日,定当是个非一般的男子,离成仙的日子不会远了。”
得益于不周山这些年混得不错。
加上黑几没事的时候喜欢多管闲事,在三界六道来回转悠,看见什么不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