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弄得颇为头疼,安杰只能用眼神警告着向沈珩这边集中的鬼魅。
“没有人能抗拒殿下的邀请,”顿了顿,补充道:“下官不会在这些人中择偶。”
安杰咬着后槽牙,“没说让你结婚,你难道就没有生理需求?”
两人,不,准确的说是沈珩和在场其他人的思维,根本不在同一个频率上!
可怜的侍从官瞬间瞪大了眼睛,无比震惊的看向前者:“在、这里??”
因为受到巨大惊吓而停顿略长且抬高一个八度的语气,充分显示出身体的恐惧。
几近抓狂的小皇子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一字一顿压低声音:“你、是、故、意、的!”
侍从官茫然的对视,无懈可击。
安杰一瞬不动的盯着他,可是除了窘迫和难言,青年的眼里再无别的。
不解风情却偏偏对他有种该死的吸引——他是真的以为礼堂里的几十人要在这里集体狂欢,才会露出那种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神情。
从来没有人能够独占皇室恩宠,无论是婚姻还是恋爱,在皇室成员身上都没有自由可言,即便是大帝乔治三世,被誉为缔造皇室重生的男人,迄今为止也先后册封过四名皇后。
小皇子和侍从官来往甚密,私下里当然怎样享乐那是他们的情趣,但众目睽睽之下咬耳朵,至少在外人看来是相当亲密的你来我往,就绝非简单的事。
“把手给我!”
该死的完全来不及,安杰对于那些或觊觎或嫉恨的视线非常敏感,只是单独聊了几句话,就给沈珩招来无数妖魔鬼怪,如果他不立刻宣告主权,那么沈珩必死无疑。
“殿下,这样不……!!”
手被狠狠攥住,同时腰也被钢爪般的大手力量惊人的扣紧,小皇子脸上露出极为享受的却与手劲截然相反的神情,将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
全场倏然沉入黑暗,夺目的光束从头顶径直将两人笼罩,梦幻般的场景不知是多少贵族少女殷殷以求的恩宠,此刻却落在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身上。
宴会的开场舞,向来都是少女们争奇斗艳的战场,即便迟钝如沈珩,此时也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酸妒和打量,宛如将一桶桶浓硫酸直接倾倒在身上扒皮抽筋都难以缓解的愤怒。
头一次因为这种原因成为焦点,沈珩难以适应。
无论是落在他身上的来自同为男性的钳制,还是意有所指的揣测视线,都让他如坐针毡。
短短的五分钟,长成了十亿年。
呼吸近在咫尺,对方的气息难以阻挡从口鼻钻入,随着胸膛的起伏进到身体的更深处,蛛丝缠绕粘性惊人,强化感官,来自指尖的压迫越发震撼。
衣料不经意间的摩擦,轻微响动交织成耳蜗中巨大的回响。
大脑乱成一团,指令艰涩的指挥着手脚并用,对于优美的音乐充耳未闻,僵硬迫切的追随着对方的脚步,在跟不上和踩中间反复调整。
韵律感全无。
如果不是安杰死命的抓住他,沈珩绝对会落荒而逃。
安杰被手忙脚乱的侍从官一连踩中十几次,非但没生气的甩开,反倒乐在其中,不协调的舞步让身体失去平衡,对于早就等待着主动投怀送抱的小皇子而言,简直就是送到狼嘴边的小肥羊。
手指缓慢的摩挲着侍从官没有一丝赘肉的腰,无比享受偷来的温存,一边打定主意这种场合要经常带他出场,勉励追逐他行云流水舞步的侍从官无法回避他的各种小伎俩,不满足于半拥抱的现状。
当沈珩察觉到安杰越发靠近的薄唇时,瞬间脸色涨红,温度堪比火烧。
浮光掠影擦过脸侧的不能算吻,确实真正的触碰。
直到低沉的警告利箭般戳中心口,沈珩才惊觉出于自己本能的挣扎,在这样的情况下有多失礼——当众违抗皇室,不赦之罪。
“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君臣不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