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塔特拉亲王,无疑是最需要这份战功的,只要让给了他,塔特拉亲王也自然会懂得回报,这样他就多了一个盟友,在和帕耶王子的争夺之中,也会多上一个强劲帮手。
果然如罗伊所料,在安卡拉省战败,但最后又成功收复了该省的塔特拉亲王对于罗伊表现出来的十足的善意,在安卡拉省和克尔科诺省交界附近的庞洛加亚城里,他以最为隆重的方式欢迎了自己这位杰出的侄子。
在将他引入城里后,他才惊叹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情:“罗伊,你的表现实在太令我吃惊了,不仅救了我,甚至还在克雷吉城击败了五万大军,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看着塔特拉亲王眼瞳那钦佩不已的表情,罗伊微笑着道:“叔叔,我们都是一家人,救您是侄儿应该做的,您不要放在心上了。至于莫洛里安的战败,更多的是大家的功劳,其实我杀的敌人并不多的。”
对于罗伊前面的话,塔特拉听得心中暖洋洋的,决定以后要多和自己这个重情重义地侄儿亲近亲近,而对他后面的谦虚却是并不认同,他摇头道:“其他的不说,你那招不灭怒焰就焚烧了两万大军,对了,你那招禁忌魔法是怎么回事?我军中还有三名六阶的火系魔法师,你能不能把这招也交给他们?”
罗伊微微一笑,看到前面有一口水井,便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然后默念咒语,顿时一股清澈的井水便从井中飞舞了出来,在罗伊的控制下,形成了各种有趣的图案。
“这,这……”塔特拉震惊地看着罗伊,好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你不是火系魔法师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罗伊将井水变成一把雨伞,聚在头顶,神秘地道:“叔叔,不灭怒焰乃是水火两系魔法融合的杰作,正因为如此,它才不怕雨水,也就是说,我是一名水火双系魔法师。”
塔特拉眼中光芒闪烁,看着自己的侄儿向看到一块瑰宝了一般,他对于自己的属下无法学习这门魔法已经不是很在意了,他在意的是自己的侄儿话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并为之而动容。
双系魔法师啊,这可是大陆上绝对凤毛麟角的存在。
在大陆魔法史上,绝大多数双系魔法师都作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成就,而眼前自己的侄子正好就是这样的一名存在,怎么不令他欢喜异常。
这两年帝国渐渐动荡,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哥哥阿尔贝特皇帝,都深感不安,但现在罗伊的出现,却令他看到了另一番曙光,那就是未来帝国的中兴之象。
虽然帝国还有一名同样功绩不凡的帕耶王子,但对于这个侄子,塔特拉不知怎么的,就是打心底地不喜欢,现在有了另一个选择,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好事一件了。
罗伊也有心和塔特拉拉近关系,因此两人一拍即合,原本有些疏离的关系迅速升温,在其乐融融之中,很快地就下定了进攻克尔科诺省的方案。
现在亚历克斯麾下还有十万出头的兵力,但因为他有四万人马都被艾登省的军队给牵制住了,所以他们实际上面对的人马也就六七万人而已。
虽然六七万人也就比之前克雷吉城之战时的敌人多了一两万,但难度却是高了不止一个级别,别看他们现在有了增援,算上博罗尼省的援军,加起来也有了五万五千人,但优势却全都在敌人那边了。
在没有高科技武器的战争环境下,兵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优势永远都是在守城一方,罗伊和塔特拉亲王试着进攻了一下敌人边境的城池桑吉普城,立即就感觉到了这种难度。
桑吉普城在某种程度上和克雷吉城很是相似,都是在两省交界的商道上,都是繁华无比,甚至就连城池的规模都大同小异,这让罗伊有一种在和自己作战的奇异感觉。
敌人显然是把自己之前对付攻城敌人的那一套学全了,除了没有车弩和弩弓外,其他方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罗伊觉得有趣,派人去了解,然后才发现守城的竟然就是老对手莫洛里安。
对于敌人这一手,罗伊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但却感觉到有些佩服,俗话说最为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很显然作为敌人,莫洛里安相当地了解罗伊的手段了。
只不过,这却是他自以为的了解而已。
上一次他学会了守城的手段,罗伊决定再教教他攻城的手段。
只是试探着进攻了一次后,罗伊就让军队停止了这种愚蠢的送命行为,塔特拉虽然觉得罗伊的行为太胆怯了一点,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但由于罗伊之前的辉煌战绩,他还是决定忍耐一下,看看罗伊到底有什么好的办法。
而罗伊也没有令塔特拉失望。
在停止进攻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在三十米外架设起来了五座比桑吉普城还要高出将近一半的巨塔。
在这些巨塔上,他架设起来了五架车弩,只不过这一次罗伊不再是用钢箭射杀敌人了,而是使用了被处理过的易燃木箭,在这些木箭被点燃后,就很随意地朝着城里射了进去。
这些木箭并没有目标,也不需要一定就要杀伤谁,但罗伊这一招对于敌人的危害之大,却是远远超乎塔特拉等人的想象。
在这个时代,火是一种绝对危险的东西。
由于罗伊所制造的车弩射程惊人,其发射出去的带火木箭足以威胁城里一大半的民居,在他所指示的无规则,不定时的高射击频率之下,不仅是敌人的士兵,就是那些平民都随时提醒吊胆,连晚上都不敢完全入睡,可以说这东西绝对可以当做旧时代的导弹来使用了。
对于罗伊的这一招,很多人都很是怀疑是否有用,而且不止一次地劝说他,让他改变策略,尽快实质性地消灭敌人,不过都被罗伊给拒绝了。
在这一战术的贯彻下,敌人只是坚持了两天,就终于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