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竟然是刀疤根本就没有被甩下火车,而是被扑倒时紧紧抱住了老人的腰,眼下也正垂在火车的一侧,咬着牙往上攀爬……
草泥马!
我想拿袋子里面的枪,但根本没法松手放开老人,于是只能朝着小美喊了起来,小美一惊,这才战战兢兢的想起掏枪来,但老人却立刻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小美!不要杀人!你是个,是个贼,就算不被判刑,以前的案底也都会被翻出来,我不允许你这么做……而且,而且也没有必要了,我,不行了……”
听到这话,小美一下就愣了住,老人的脸色就像是在下命令一样,一个严父对女儿所下的最后一个命令。
而他说话时,胸膛和腹部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血,血溅在刀疤的脸上,让刀疤的脸孔显得更加狰狞可恨了。
“陈,陈凯……”
老人忽然虚弱地叫了我一声,苍白的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来,又说:“我们这样,这样就算报恩了吧?”
我心头猛的一颤,报恩?他吗的这是衔草结环么!我什么恩情能让你们用命来报啊!你这不是折我寿么!
随后老人浑浊的目光又朝小美望了过去,浅浅的微笑时,但眼泪却已经夺眶而出……
“宝贝女儿,你千万,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眼看着刀疤已经要顺着老人的身体爬上来,老人忽然趁我们不注意挣脱了我和小美的手,伴随着刀疤的惨叫声,两个身躯立刻被卷入了激荡的狂风中……
“爸……爸……”小美跪在车顶上,声嘶力竭的朝着狂风中嘶吼着,但老人的身影早已被列车远远的抛在了后面,我死死的在后面抱着小美,脖子梗着,嘴像是刚上岸的鱼,一张一合,嗓子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