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颔首,环视屋内,只有他们二人,这才又问,“你不是说我们过年去城里吗?什么时候过去?”
司伯言神秘道:“明晚,十里和无泽已经先住过去了。”
“你又指使他们两个。”常乐啧了一声,吃了口菜嘟囔着,“他们是我的人,怎么你老是想怎么用怎么用?”
司伯言不以为意道:“你未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底下的人都是朕的人。”
常乐挑了下眉头不予理会,又有些好奇:“你该不会是让他们提前过去打扫卫生的罢?我跟你说,那你就过分了,那么多人你非让他们俩去干杂役。”
“杂役自然是有别人去干。”司伯言道,“不必担心,我不会奴役他们,只不过是让他们过去盯着点儿。”
闻此,常乐的脸色勉强好了些,轻吐了口气,忽然间食之无味。瞧着碗里的饭菜,再次惆怅。
这怕
是她和十里无泽过得最后一个年了。
不等司伯言询问,便忍不住先跟司伯言倾吐。
“十里和无泽他们不想留在天甲画坊了,他们想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司伯言愣了下,这事儿上回她醉酒的时候就说了,具体的细节他倒是不知道。
“这也算是好事,总不能一直守着你。”
话落,便见常乐的嘴角撇了下来,瞧着甚是委屈,但又知道她不是真的想要留他们在身边,便静静地听她往下说。
常乐用勺子扒拉着碗里的粥,愁眉苦脸道:“话是这么说,可他们想来江南郡定居,日后山高水长的,一年半载都不见得能见一面。”
这确实是的,当初怀王离开都城时,他也是如此不舍,顾及的便是这路途遥远。当时想到怀王便在江南郡落居,过着另一番日子,既是欣慰又觉得难过。
“他们是一起来江南郡定居吗?”
常乐颔首,又欣慰地笑了笑:“你不是知道我一直想撮合他们两个?我还一直着急着,没想到无泽那个木头人早就有了打算。他早就想离开画坊,自立门户,成了一番事业后娶十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