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看清楚,抄家的是国师府的谁?”凤九酒问着话,那人却是说国师府的大徒弟,如今正带着一群人围剿,凤九酒心中紧张,却也知道允夜没有参加这一次的事情。
国师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根本就不明白,凤九酒觉得自己该找一个机会问清楚,她在天明的时候一直坐在自己院中的一棵树上,眼巴巴的瞅着院外,也知道允夜若是看得到的话,自然是会找机会来与自己相见。
庭院之外突然吹来了一阵笛声,凤九酒知道是对方给自己的信号,她找了一个由头便出了府,却是看着允夜在一个馄饨摊子上等着自己,只有一碗,那人伸手便推了过来,显然是给她的。
“你心中所问的问题,我大概都知道,可如今我却什么话都不能告诉你,只能说你心中所想的事情需要慢慢的等待。”
“如今所有的事情不光是只有你愤怒,京城的百姓们都在等待着时机,终究是会有一场好戏来让你看的。”
那人说完了这句话便没有停留的走了,凤九酒自己在馄饨摊子上吃着,却是这一家的味道奇好,等着用完后问价钱,那小厮却将肩头上的毛巾一甩,说是那公子已经付过了钱。
凤九酒没有再停留的便准备回到自己的家中,只是在她刚走到相府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相府的门口探头探脑,像是想要做什么似的。
凤九酒心里跳了跳,等着她仔细了目光看过去,却是发现是那被打发出去的秦楚楚,她和她娘得了相府里的一大笔银子,如今来这相府是想要做什么,实在是让人疑惑。
只见那秦楚楚身子穿的衣裳倒是没有之前的布料好,妆容也是没怎么画过的,显得脸色略微苍白。
凤九酒隐隐约约心里觉得作怪,也知道这个人无论在门口闹什么,相府里的人都不会让她进去。
“你如今来这门口做什么?”凤九酒既然也是这相府里的主人,自然是有权利这么问秦楚楚。
那人佝偻的身子一下子紧绷直,就像是偷盗被抓了一样的胆战心惊,等着秦楚楚看到来人是凤九酒以后,紧张的神情立刻放松了下来,同时也是白眼儿看了她一下。
自己如今落到今日的这般下场,里面有不少也是凤九酒害的。
“虽然我已经被相府赶了出来,但无论怎么说也是从小养在这相府里的,相爷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姑丈,自然也是要管我的。”
秦楚楚在门口这样子的跋扈说话,凤九酒听了却只觉得想笑,从前若是凤青鸾还在的话,她若是狐假虎威也就算了。
可如今她没有任何人能够撑腰,又做了那么些糊涂的事情,如今想要重回相府,哪也得问问相府里的人愿不愿意。
“当日你在相府门口大吵大闹,说我母亲与我的坏话,既然你已经不承认我们相府的身份,如今又为何回来?”
凤九酒也是不愿意和她唇枪舌剑的,看着这个人似乎是想要和自己争执,凤九酒直接就进了门不搭理她。
秦楚楚看着凤九酒大摇大摆的进了门,跟在了身后也是想要进去,却是被侍卫拦了下来。
“相爷之前说了,你和你娘都不能进。”
“怎么说我都曾经是这相府里的主子,你们这样子的看脸色行事,果真是相府里的一条狗。”
秦楚楚张嘴就说着极难听的话,也怪不得这些门卫们发了火,直接就用着蛮力将她推开。
“若不是看你是一个女儿家,我们哥几个自然是与你争执一番。”
秦楚楚惯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她干脆一*就坐在地上哭诉,说是这相府的人欺负她。
她的名声早在之前就已经没有了,如今这样子的大闹,不过是让人看了笑话。
顾林成原本是想着借着由头进相府,没想到刚到了门口就看到了秦楚楚在闹事,言行举止之间丝毫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眉。
“你是什么身份,在相府门口大吵大闹,也是相爷心情好没有搭理你,你若是在我们平昌王府门口,我定要一马鞭将你抽的皮开肉绽。”
顾林成有一些警戒的意味说着话,秦楚楚会看人脸色,却是不忘自己今日来的事情。
“你若是想让我离开也可以,只要拿出来二十两银钱,自然是什么都好说。”
顾林成听闻她是来要钱的,自然也将自己的钱袋子解了下来扔到了地上,模样有些讥讽。
“古有志者不吃嗟来之食活生生饿死,如今我都要看看你这个女子,究竟有多少的脸面。”
秦楚楚的脸面如今已经被人践踏到了地上,她也无所谓跟钱过不去,才弯着腰将那银子拿到了手里,大夫人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带着自己的丫鬟嬷嬷走到了门口。
相爷之前娶的妻子实在是有些不上台,但若是没有了那妻子的商家帮助,相爷也不会一步步的走到如今。
只是这些人也实在是忒不识抬举,这些年丝毫不知收敛,甚至狮子大张嘴。
大夫人看着秦楚楚如今出挑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不住的摇头,终究还是毁在了自己的贪欲上,成不了什么气候。
“之前就曾经说过,任何的情分都已经断了,你拿了银子并从此不要出现在我们家门前。”
如今有了家里的当家主母说话,秦楚楚立马哭了出来,整个人十分的可怜。
“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相府求情,我娘这些时日一直不好,生了大病。”
“我们相府并不是做善心的地方,既然恩情已经都没了,姑娘就回吧,若是以后再来,自然是没有今天的好相与。”
“你若是以后再敢来相府,今日你所拿我的银子便都是偷。”顾林成也在一旁施加着威严,秦楚楚吓得是浑身难缠,却也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将这些银子都紧紧的抓在手里。
她头也不回的就赶快逃跑,大夫人却是在这个时候看着顾林成,说凤九酒现在没有回家,带着丫鬟婆子上街去逛。
“刚才你给那丫头的钱袋子,相府如数都会奉还。”
“相爷在朝廷上也帮了我不少,夫人又何必算得这么清楚。”
那人说完话便借故离开,大夫人叹息了一口气也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们回到了后院,只能感慨平昌王府的这个孩子大概是真的不入自己女儿的眼。
他平日里来相府里找相爷的次数并不在少,可是自己的女儿却压根对于他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时常还想要躲避。